這句話頓時在人群裏激起了千層駭浪,大夥都驚愕的議論紛紛。
“陳雪萍買的砒霜?難道陳雪萍下毒害死了自己的丈夫?”
“不僅如此啊,她還不承認竟然,還將罪推到姚姑娘頭上,實在太可惡了吧。”
“看不出來啊,平常陳雪萍都是柔柔弱弱的樣子,一副好欺負的樣子,心思怎麽突然變得那麽歹毒了?”
聽著耳邊的閑言碎語,陳雪萍的臉白的厲害。
她顫抖著,迎上姚念的目光,磕絆的說,“我…我回家…鬧老鼠的…”
“是嗎?”姚念勾唇,“王公子胃裏有砒霜粉末,整個沭州隻有你一個人買了砒霜,總不能王公子就是您嘴裏的那個老鼠吧?”
她的臉更白了,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地上的羊腿蹬了蹬發出聲響,從地上撅而起,還咩咩的叫了兩聲。
圍觀的人驚訝的喊,“那羊活了,那羊活了。”
“真神奇,世界上竟然真有麻藥這種東西,看來姚姑娘沒有說謊,王公子的死跟她沒有關係。”
“當然沒有關係了,真相都浮出水麵了,王公子中了砒霜死了,整座城唯一買砒霜的隻有陳雪萍,不是她下毒害的還能是誰?”
譏諷嘲笑絡繹不絕。
陳雪萍終於承受不住,臉色慘白的跌在地上,麵若死灰。
完了,一切都完了。
“大膽陳雪萍,竟然殺害自己的丈夫不承認,還將罪責冤枉到旁人頭
上,罪不可赦!”張震猛的拍案,怒氣衝衝的指著陳雪萍道。
“你為什麽要殺你的丈夫王吉?還不從實招來?”
事已至此,陳雪萍也不想在偽裝下去。
她抬頭看向草席裏裹著的王吉,眼裏滿是恨意,冷笑著,一字一句。
“我嫁給他二十年,被他打罵侮辱了二十年,憑什麽?王家敗落,都是我在內外頂著,他除了喝酒就是喝酒,喝完回家還要打我。”
“他憑什麽這麽對我?我為這個家做的還不夠嗎?”
陳雪萍講述著,渾身上下怨氣橫生。
“你可以選擇離開他,又何必殺人呢?”張震皺眉。
“離開?”她苦笑,“我能跑哪去?我跑出去就被他抓回來,抓回來就是一頓毒打,我身上全是傷口,我哪裏還敢跑?”
陳雪萍撩開袖子,小麥色的皮膚上縱橫交錯的全是傷口,有的還正在外翻著潺潺的往外流著膿水。
周圍人看著,都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得是多大仇多大怨啊,下手這樣狠。
陳雪萍似乎覺得自己沒有了轉圜的餘地,雙眼空洞著,裏麵帶著沉沉死氣。
她平靜又麻木的開口,“我認罪,我實在忍受不了這樣的日子,才在他的飯菜裏嚇了砒霜,可那毒並沒有馬上讓他死掉。”
“他又像往常一樣打了我一頓,然後提著酒瓶就出去了,下午便有人來喊,說他被人打死了,我心裏高興,但還是裝作難過的去看他。”
陳雪萍譏諷一笑
,“但是我發現,他根本就沒死,甚至快要醒過來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