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強撐著擠出一抹嚴厲的笑,她養著蠱王,又何嚐不是蠱王養著她?
本就是將死之命,離開蠱王,她早晚都會跟這棵樹一起枯萎,難道讓婉兒一輩子都陪在她屍體身邊嗎?
“南婉!”她冷言道,“阿娘最後再警告你一遍,從巫塬出去,將你姐姐帶回來,否則我永遠都不再認你這個女兒!”
南婉愣住,眼淚懸在眼眶中。
婦人又看向白瑾,嗓音空靈冰冷,“帶著她離開這裏,一定要將南歧煙帶回來,否則蠱王不會放過你!”
“順著樹藤離開,快點!”
白瑾示意冬隱去背謝沉,他則上前箍住了南婉,目光沉沉的看了她一眼,飛身跳上樹藤。
“我不要,我不要,阿娘,阿…”南婉激烈掙紮,話還沒說完,被白瑾一個手刀劈暈過去。
幾人安然無恙的來到洞外,腳尖剛落地,洞口就被錯亂的樹枝封死,沒有一絲縫隙。
頭頂的光漸漸消散,婦人抬眼,緩緩的垂下腦袋,沒了生息。
一瞬間,她身後的樹木也迅速枯死,成了一棵死樹。
……
山腳的客棧裏。
白瑾幾人回到這裏,昏迷的南婉已經醒了過來,她大喊大叫著要回去,沒人理她。
“攝政王怎麽樣?”白瑾站在另一處房間門外問館衹。
他們從巫塬山回來,就得知攝政王早就回來這
裏,還中了十分重的毒。
館衹腳步不停的回來便進了攝政王的房間裏,忙活了一天一夜才一臉疲憊的出來。
“很凶的蠱毒。”館衹看了一眼那個大喊大叫的房間,意有所指,“解鈴還須係鈴人,不過有雙生蠱在,暫時傷及不了性命。”
白瑾點頭,沒再出聲。
客棧樓下,冬隱和喻桑突然吵了起來。
“這裏可是南疆了,你說帶我們找嗪皇後的屍體,你現在又反悔了是嗎?”冬隱拍著桌子就站了起來。
喻桑依舊穿著一身黑紗裙,冷冷一笑,“我兒子性命垂危你沒看到嗎?我說會帶你找就會帶你們找,你著什麽急?”
“嗬…”
冬隱也冷笑一聲,眼中團團怒火遏製不住,“喻貴妃是在拖延時間吧,其實你根本就不知道嗪皇後的屍體在哪!你就是故意騙我們對不對?”
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想十分正確,冬隱倏地拔劍對準了她,怒聲道,“喻桑,你早該死了!”
二話沒說,她的劍就劈了過來。
喻桑一動不動,纖細的手指撚起一杯茶,還未碰到嘴唇,她的劍就被人應聲打落。
“館衹——!”冬隱咬牙切齒。
“等那南疆的小娘子給我兒子解了蠱毒,我自然會帶你們去找她的屍體!”喻桑淡淡開口。
館衹的劍懸在她脖子上,冬隱咬牙冷笑,“最好如此,否則我一定殺了你!”
白瑾此刻也走了下來,他坐在喻桑的對麵,語氣平淡,“這雙生蠱
很有可能是孫太後下的,喻貴妃又被孫太後囚禁了那麽多年。”
“她如今執掌朝政,您的兒子卻為她賣命,喻貴妃就沒什麽話想說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