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彬說著閉了閉眼睛,很是誠懇。
梁柘卻是聽的笑出了聲,“所以,你的意思是,太子願意幫我爹娘證明清白?”
薑彬重重的點了點頭,直以為他是欣喜的,“太子說了,隻要你願意證明,他便會幫你。”
嗬,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蘇顏鄙夷的看了薑彬一眼,這是欺負他們在鄉下,消息不靈通?
現在太子之位何其不穩,朝中局勢何其翻湧?
什麽幫梁柘爹娘證明清白,隻怕是想利用平定侯的事情,給聖上多一樁罪名,從而更加名正言順登上皇位!
所謂父子沒有隔夜仇,太子要的是皇位,若是真的登上位置,作證的梁柘真的還能活下去嗎?
蘇顏看,未必。
一個有膽子對付皇帝的人,能對付一個,也能對付第二個。
太子四十多了,真登上那個位置,隻怕會比現在的聖上更加迷戀權勢,被壓了半輩子的人,突然得了權利,是一件很嚇人的事情!
蘇顏抬眸掃了薑彬一眼,薑彬心裏不知道這些事情嗎?
蘇顏不知,靜靜地坐在旁邊,充當著花瓶。
見梁柘不說話,薑彬心裏有些忐忑,猶豫了一會兒,問道,“阿柘,這事可是舅舅好不容易才跑下來了,也是你唯一的機會!”
他篤定梁柘會答應,因為梁柘現在就是一個鄉下的秀才,根本沒有任何接觸朝中的能力。
即便學識淵博,考中舉人,考中狀元又如何?
即便是考中狀元,那也是從七品芝麻官做起,要想為平定侯平反,最起碼還要二十年!
二十年以後,當今聖上還在不在都不知道,薑彬也是料定了梁柘忍不了,所以才如此篤定。
可是他卻不知道,平定侯和薑柔當年的勢力,全部留給了梁柘。
當年平定侯府除了薑柔,所有人都被斬首,薑家怕這把火燒在自己身上,早早與薑柔斷絕關係。
這麽多年,更是為了表明決心,從未關心過薑柔的去向,自然也不知道梁柘早已經在京中布了局。
現在,要不是為了搭上聞人澤,薑彬如此膽小的人,也不會主動找上梁柘。
梁柘仿佛猶豫了許久,展顏笑道,“薑大人可真是用心良苦,這麽多年,依舊堅持為斷絕關係的家母奔波,實在是我的一樁幸事。”
薑彬覺得這話很怪,同時也絕對梁柘皮笑肉不笑的,似乎是在揶揄他。
不過為了搭上聞人澤,薑彬今天無論如何都是要把梁柘勸動的。
“哪裏哪裏!”薑彬擺手,似是滿不在乎,“這都是舅舅應該做的,我知道你在慪氣,但是隻有太子,才能夠真正幫你!”
“你既然答應了,那你現在就收拾東西,今天我們便趕路回京。”
薑彬自說自話,頗為嫌棄的看了一圈周圍的環境。
不知道為什麽,走進這地方,他總感覺心裏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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