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搖頭，“從大理到汴京，再從汴京潛逃揚州，從時間上來說，不夠用……”
高明樓不停地哽咽，看上去竟有那麽幾分可憐。
辛夷鼻子也有點發酸，“高越，這早就已經不是遊戲了，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有生命、有家人、有血有肉，你心裏清楚的，隻是執念仇恨欺騙自己罷了……”
辛夷步步緊逼：“你野心勃勃，圖的是什麽？單單是報複傅九衢那麽簡單？我信你，你自己大概都不信……”
“我媽她病了，病得很重，快要死了，但傅培生不願意多看她一眼。”
辛夷懶得理他，等他發夠了瘋，這才整理一下鬥篷，慢條斯理地笑。
這一切都源於那個叫傅九衢的人。
高明樓冷笑，挪動一下僵硬的身子。
她深呼吸一口氣“強盜邏輯！”
他就那麽看著她，“這才是我認識的辛夷，有點暴脾氣，生氣便給人臉色。而不是傅九衢麵前那個賢良淑德的古代女人。”
辛夷看著他灼灼的雙眼，那好不容易生出來的同情心登時化成了火氣。
起初，他確實沒有做錯什麽。
“你討到了嗎？”辛夷問：“你討了這麽久的債，得到了什麽？除了滿手的鮮血，你得到了什麽？高越，你所做的這些，幼稚、可笑，且沒有意義。”
“我幼稚可笑，那他呢？他就不可笑嗎？辛夷你公平一點，這裏的一切都是他設計的。鬱氏母子，鬱渡你看到了嗎？那就是他用來羞辱我和我媽的證據！男為伎，女為娼，如此歹毒心思，你為什麽不說他？”
高明樓喉頭發出沙啞的笑聲。
辛夷：“……”
說到這裏，她頓了頓又道：“你看鬱渡，沒有作惡，沒有像他母親一樣做壞事，在汴京在揚州，他都是人人稱讚的翩翩公子……”
有那麽一瞬，高明樓想把這個女人丟出去，從此不要再看到她。
辛夷：“我沒說關我的事，是你問我。”
辛夷又一次發現這個男人很可憐。
“我沒有做錯什麽，我不該受這些痛苦。我要把傅九衢欠我的，都討回來。”
“我要比他強。”高明樓笑了一下，大約是牽動到空空如也的胃部，突然難受地皺起眉頭，捂住胸口，好半晌才抬起頭來，看著對他的痛楚視若無睹的辛夷，流露出沮喪的神色。
辛夷微眯眼，揚起下巴，“所以你就是欠虐對吧？事到如今還垂死掙紮，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辛夷道：“解釋就是掩飾。你在掩飾什麽？”
高明樓：……
這樣的人生，並不是他的選擇。
“快看，這就是你打下來的江山。”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