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崇寧四年二月十四,辰時初初刻,現代時上午八點一分。
嶽飛話一出口,震驚了所有人,甚至張商英。
當張商英和嶽飛提起程頤是縣教諭的時候,嶽飛表達了他要招攬他的意思。
但是招攬他來作什麽,嶽飛沒有提。
更沒有說給他多少工錢, 這個工錢也太多了一些。
三百兩銀子,這個肯定比他現在的俸祿高幾倍。
張商英也敢肯定,即使程頤給皇上當侍讀的時候也沒沒有這麽多。
其實最意料不到的是程頤。
他萬萬沒有想到嶽飛似乎對他挺熟悉,否則就不會叫他程叔叔。
這一聲程叔叔極大地拉近了他和嶽飛的距離。
就在這一刻,他決定,無論說什麽, 都會對嶽飛好言好語, 畢竟他還是個孩子。
孩子董事還有禮貌,多討人喜歡啊。
加上程頤現在正是倒黴時期, 以前那些對他阿諛奉承,現在冷言冷語,還有落井下石的。
即使他的家人,似乎也都對他敬而遠之。
這都是因為他被打入了元祐黨人籍,不但政治生涯被打斷,他的思想也被視為邪說。
這也多虧蔡磊拉了他一把,請他當了教諭,實際上這個不如品的職務,他也不是很看重。
他是一個注重學問的人,雖然年齡比較大了,但是並沒有灰心,他就是想看看有沒有機會,施展抱負。
他今天來,也是可來可不來,如果就是例行檢查虛應故事,他才不會過來。
可是他一聽是化匪為良,就來了興趣。
他雖然一生研究理學, 注重天人合一,可是孔孟之道提倡的有教無類,他也是讚同的。
而且有條件的話,他也是力行的人,可惜的是,窮人連吃飯都解決不了,就別提接受教育了。
可是這些土匪,估計沒有吃飯問題,如果依然麵臨餓死的威脅,他們不會改變職業。
衣食足而知禮節,這個程頤很有體會,別說一般老百姓,即使他們這個夫子也一樣。
馬上餓死的時候,那些聖賢書也要賣掉換一碗稀粥吃吃。
什麽餓死事小,失節事大,那都是吃飽撐的才說的屁話,就說要死的時候,人當然隻能幹小事。
所以,這個土匪從良, 讓程頤忽然眼前一亮, 好似黑洞洞的屋子裏,打開一扇窗子。
嶽飛提道的宗元學坊的宗元二字,天然和他產生共鳴,其實他的理學思想和主張,就是尋根求元。
也就是天地之間最根本最原始的道理是什麽,他把這個定義為天理,理學就是尋找天理的。
這個天理,不僅僅是一種東西存在於世,而且整個世界因為它而存在。
也就是說,有什麽樣的天理,就有什麽樣的世間萬物。
隻有理解了天理,才能理解它個變化產生的世間萬物。
不懂天理,奢談什麽世間任何東西,都是胡說八道,不得要領。
什麽太極呀、兩儀呀、三才呀、四象呀、五行呀、六合呀、八卦呀等等,都是從天理變化而來。
根據這個理解,程頤和他的那些同道都是極力搞清楚天理是什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