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一杯靈芽茶,淺呷,卻是心事如勾,淡淡哀傷,入畫三分愁。
飄雪嘶鳴,他後耳幾縷清霜發,不及她那撮立霜侵鬢,未央神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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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無聊賴,能想到的仍舊是淩纖塵的若有所思。
無塵殿裏飄雪劍與他正在呼應著。
藏鋒舞劍,氣焰洪天,飄雪劍將地上的白雪全都卷起,如一層一層的海浪,席卷而來,劍鋒如狂風掃落葉一般,雪花都能將手指割傷淩亂。
塵依本想著近一步瞧瞧,淩纖塵為何如此心煩意亂,無奈倒是被那淩厲的雪花給傷了。
聞到些許血腥味,淩纖塵飄雪劍即刻指地,天空中的雪花簌一下全部下落,打的那無塵殿的梅花枝禁不住這麽多雪的突然,竟一下壓落了整個枝椏。
雪壓梅敧,寫不就,歲寒清絕。
正閬苑,五分裏過了,三分臘月。
下一刻,淩纖塵已經站在塵依身旁,飄雪劍已經無影無蹤,許是被淩纖塵收了。
“你是雪花嗎?怎麽突然就到我身邊了?”
“不老老實實的在閬風苑待著,突然跑到無塵殿做什麽?”
“看你剛才若有所思,想來看看。”
“你也累著,好好休息。”
“我不累,我又沒傷著。”
“還說沒傷?”
淩纖塵將塵依放在後麵的手牽出來,手指割破的那條線,猩紅色的滴滴如臘梅染著無塵殿潔白的雪。
淩纖塵拽了她的袖子,把她嚇得小臉通紅,像個大蘋果。
“你幹嘛?”
淩纖塵不理她,繼續撕了她袖子上的一點龍綃,然後放在她的手指上,那血便一點一點止住了。
討厭猩紅色的味道,他從不沾染血腥,如此,便是破了他的戒。
隻不過,她不知道,如此輕易的,她讓仙尊的殺伐之氣,崩裂。
“天上地下,唯有冰蠶文錦和龍綃最為止血。”
“就算不止,一縷仙氣下去也就撫平了。”
“你以為飄雪劍弄起的雪花是凡物嗎?這龍綃給你,真是暴殄天物。”
“切,又不是你給的,是素女送我的衣服,好端端的,被撕了一個口子。”
“為你好。”
手法有些生澀,讓她的手疼了些,不自覺的往後躲了一躲。
“站好。”
他的話有點像是命令,剛才還狂風落葉般的,一下子就溫文爾雅,讓塵依有些不自在,甚至,甚至突然覺得有些恐怖,自己身邊站的這個男子,居然有如此渾厚和厚積薄發的韻力,全部下落的雪花,如此深沉。
看來他以前從未用過修為的一半,若是用了全力,怕是方圓百裏寸草不生。
如此,這仙尊,名副其實。
如何成就的這仙尊?
不過是當年靈力超群,仙澤瑞盛。
仙骨卓越,被他師父從小和令儀一起養著,又極愛幹淨的他,連一壺溫酒後殺了的那些妖魔鬼怪的血,都嗤之以鼻,遂,他師父才叫他纖塵,纖塵不染。
“如果你下次看著我用飄雪劍,就躲開些。”
“為何?”
“飄雪劍是肅殺的。”
“你的佩劍不能像你多一些嗎?”
“像我?我什麽樣?”
“說不上來,反正和肅殺不一樣。”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