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燁胤唇角挑著淺笑,隻眼裏卻是淡漠的,“隻怕,還要你再繼續受委屈。”
溫蘇心了然地點頭,笑意盈盈如春花般清麗,“我都明白的,所以也請皇上明白我的心意。我們之間,皇上不說委屈我,我不說感激皇上,這樣可好?”
“好。”公冶燁胤溫柔地應了一聲,眼裏的淡漠化開變成一團暖意,像冬日的雪在陽光下融化了,有旖旎的溫柔。
兩個人都一起沉默了下,是很和諧的沉默,並不突兀,隻是一道靜靜相伴。
隻是溫蘇心忽然想到某事,眸色微微一暗。
公冶燁胤留意到了,問道:“怎麽了?”
“越王的事,皇上準備怎麽辦呢?”溫蘇心問道,“臨川王與越王一直書信往來,這件事總不能不了了之吧?”
“你有什麽好的建議嗎?”公冶燁胤笑道,顯然是看出了溫蘇心心裏是有打算了。
溫蘇心狡黠地笑了,“我覺得可以把派人把這封信送給越王。”
公冶燁胤略一沉吟,也笑了,“嗯,是該這樣的。”
這件事的後續,溫蘇心都是陸陸續續聽到的。
在朝臣的力諫下,楚王及兩個參與誅殺臨川王的兒子,都被斬殺了,家眷流放的流放,死的死。諸王裏,在京城比較有權利的兩個人,就這樣消失在帝都這個舞台上了。
隨之而來的,是諸王的不安了。
人們已經看到皇權和王權的爭端已經開始了,皇帝不允許諸王個個這樣手握重權。
嘉寧帝任用公冶家自己人的諸王把持軍政,不過是想要將這公冶家的江山千秋萬代地傳下去。有那樣賢明的思懿太子在,加上慕淇君等人,諸王本是不敢有異心的,本該是固若金湯的。
但他萬萬沒料到,太子會這樣乍然病亡,致使大殷兩代帝王布成的局,反而成了公冶燁胤為帝的絆腳石。也使得諸王和公冶燁胤不得不展開一場血腥的角逐,勝者為王。
所以臨川王的事,並不是就這樣就結束的。
公冶燁胤派了長沙王將書信送到了越王那,讓越王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越王自然再三強調,是楚王嫁禍給他和臨川王的。
而長沙王也不急,就在那呆著。他每日就這麽去看看越王,聊聊人生,談談理想,扯扯淡,嘮嘮家常。
不到十日,越王八百裏加急的奏疏送往帝都,越王稱病,要辭去從二品的涼州大都督一職。公冶燁胤不允,再送,再不允。
而後,卻連涼州長吏兼節度使也病了,還一病不起了。
大殷曆來大都督是宗王遙領,以長吏代其職責。所以,越王一病還好,這長吏病倒了就不行了。於是,朝廷才不得不新委派了人去往涼州接任。
然後,長沙王才啟程慢悠悠回了帝都,上奏皇帝,越王一事應當是個誤會。就此,越王的部分軍權被削弱了。
這件事結束後,已經是六月底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