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公冶燁胤身邊的人,無緣無故出了事,似乎是別有原因,又似乎隻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這件事,沒怎麽引起人們的注意。倒是另一件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因為,宮裏又送了一個少女進來,京兆尹肖大人的女兒,同皇上同歲。
說是昨兒這位肖小姐不慎歪了腳,公冶燁胤去見太皇太後的時候遇到了,便將她抱回去找了太醫。
本來也沒什麽,隻是這肖小姐摔在花叢裏丟了繡鞋,這玉足就讓皇上給瞧見了。
男女之間授受不親,何況還叫皇上看了肖小姐的玉足呢?所以,若是皇上不收了她,以肖家門庭的嚴厲,這肖小姐就隻能一根白綾了結自己了。
於是,在左相的力諫下、諸王的勸諫下,肖小姐入主後宮,被封為賢妃。
溫蘇心聽著銀杏說著這些事,也隻懶懶聽著,提不起多大的興致。她依著窗邊的湘妃榻坐著,趴在窗沿上,她目光幽幽落在窗外的石徑上,悵然若有所失。
銀杏擔憂地看著溫蘇心,“娘娘?”
“怎麽了?”溫蘇心懶懶應了一聲。
“您,是不是有心事?”銀杏疑惑地看著溫蘇心,“從昨兒開始,您就一直魂不守舍的,夜裏一直翻來覆去,也沒睡踏實,您從前從沒這樣過,是發生什麽了嗎?”
溫蘇心抬頭看她,一雙明眸幽暗,“魂不守舍?”她笑了聲,緊蹙的眉慢慢舒展開,“我哪裏就魂不守舍了?不過是昨兒沒睡好而已。”
銀杏沉思了下,“娘娘今兒好像對什麽都不感興趣,隻是頻頻看向門口,娘娘是在等攝政王嗎?”
溫蘇心手抖了下,又是一笑,不動聲色地道:“哪裏看出我在等攝政王了?”
“這宮裏,您能說得上話的能有幾個人啊?”銀杏努了努嘴,“皇上昨兒才來過,您肯定不是在等皇上了,除了皇上,自然是攝政王了。”
“往後,他不會來了……”溫蘇心輕飄飄地留下這麽一句話,便起身走了,同銀杏擦肩而過,留給銀杏一個纖弱的背影。
銀杏怔怔地望著溫蘇心的背影,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語,“娘娘這是同攝政王鬧別扭了?”
關於溫蘇心和公冶翊哲鬧別扭這件事,很快就得到了驗證。
因為連著半個月,都不曾見公冶翊哲踏足天璿宮,也不見溫蘇心再提公冶翊哲有關的半個字。唯有常常的,銀杏看到溫蘇心發呆。
銀杏尋了個名目去天樞殿,見了程公公。
不過程公公這邊也是一頭霧水,公冶翊哲的表現跟溫蘇心簡直如出一轍。看起來好像什麽都跟從前一樣,但又似乎哪兒都跟從前不一樣了。
兩人一塊合計了半天,也沒弄明白皇後娘娘和攝政王為了什麽鬧別扭了。
天樞殿和天璿宮兩邊宮人都越發小心伺候著,總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機感。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