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後看一眼寧王,“這是皇上的子嗣,如今皇上性命垂危,寧王還要為了一己之私把皇後給氣壞了嗎?”
寧王一愣,仿佛完全沒料到太皇太後會這麽說。
“皇後出生自瑞孫家,瑞孫家的家教何等嚴厲,瑞孫家更是曆代忠良,大殷皆有所聞,”太皇太後依舊淡淡地道,“寧王這樣血口噴人,也不怕讓忠良之家心寒嗎?”
瑞孫家,對皇家簡直就是愚忠。若不是出了一個瑞孫輕藍,隻怕依舊為大殷默默耕耘,個個為大殷鞠躬盡瘁。
寧王到底不甘心,從宮娥那拿了彤史看了,臉色霎那蒼白。他默默將彤史放了回去,然後欠身行禮賠罪,“老臣老糊塗了,請皇後娘娘恕罪!”
諸王跟自己交好的人看了一眼,然後也都欠身行禮賠罪,“請皇後娘娘恕罪!”
彤史上清清楚楚寫著公冶燁胤臨幸了溫蘇心,那麽,這個孩子必然就是公冶燁胤了。
“你們不知真相,不知者不罪,本宮知曉你們是擔心皇上年幼,本宮不會放在心上,”溫蘇心不鹹不淡地道,“隻是本宮乏了,你們退下吧。”
“老臣告退!”
“微臣告退!”
在齊整的告退禮後,親王宗王都退下去了,不管心裏是怎麽想的,但很清楚有彤史記載有太皇太後護著溫蘇心,溫蘇心肚子裏這個孩子就是名正言順的龍種。
溫蘇心沒有看公冶翊哲,隻淡漠地道:“皇上還昏迷不醒,王爺貴人事忙,想必還有很多事要做,本宮不敢多留王爺,王爺請吧!”
公冶燁胤已經死了的消息,被壓下了,這種情況下,總是不合宜的。至少,在找到擔當這個罪名的人之前,是不能放出這個消息的。
但,事已至此,想要瞞著也是不可能的。所以,當務之急,公冶翊哲必然是要先處理這件事。
“皇後所言極是,”公冶翊哲聲音冷淡,“這些日子皇後日日親自送宵夜,對皇上這樣關懷備至,如今皇上昏迷不醒,想必皇後也很擔心。隻是皇後懷了皇上的孩子,還是要保重鳳體!”
溫蘇心猛然抬眸看向公冶翊哲,須臾後,笑了,“是啊,本宮自然是要保重身子的,若是生下皇子,就是這大殷唯一的繼承人了,到時候,還要請王爺多多教導!”
“一定。”公冶翊哲笑道,然後看向婉太皇太妃,溫柔地道:“母妃,我們走吧。”
婉太皇太妃將落在溫蘇心臉上的目光收回,看向了公冶翊哲,她點了點頭。
母子二人相攜離去,和樂融融。
太皇太後翹起蘭花指,將宮娥捧著的彤史捏了出來,然後揮了揮手,示意左右退下。
跟著太皇太後來的宮人立時便退得幹幹淨淨,唯有銀杏不為所動,佯裝沒看到,她隻是關切地看著溫蘇心,看自家小姐蒼白得同玉雕一般的人兒,叫她又不由暗暗垂淚。
太皇太後也不管銀杏,隻是她一雙有些幹涸的眼睛死死盯著溫蘇心。
溫蘇心不堪承受那樣的目光,微微側首,躲開了她的視線。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