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太後嘴角微微一牽,似有還無的一點笑意,“葉卿所言甚是,青燈古佛,哀家自是會為皇上祈福的。”
“祈福自是要的,隻是請太後大局為重!”
“葉卿最是明白哀家,哀家不過一介婦人,本隻想日日守著皇上等皇上醒來。隻是思及先帝隆恩,又不敢不顧大體。哀家聽聞先賢有言國不可一日無君,所以為了大殷的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哀家撐著這把老骨頭召見眾卿,請眾卿出個對策。”
一時之間,滿殿靜寧,鴉雀無聲。
雲太後淒然一聲歎息,“哀家不過一介無知婦人,若是眾卿不為哀家出主意,要哀家如何是好?”說著雲太後目光看向了慕淇君,殷殷之意不言而喻。
慕淇君作揖,這樣尋常的一個動作,他做來卻是十分好看的,別樣的雅致動人,“微臣鬥膽,敢問太後,皇上昏迷之前可有聖意?”
一句話,叫滿朝的人都鬆了一口氣,如今皇帝病危,隻說昏迷不醒又不知何時能醒,便是聽雲太後的意思也知道是要另立新君了。可這話卻不能是由他們來說的,說了便是大逆不道。
本來個個凝氣低頭,就怕點到自己要回答。如今看慕淇君的回答,滴水不漏,果然是奧君公子啊!
雲太後沉默許久,才又開口:“皇上之意太過……”她遲疑了下,又擔憂地看向群臣,“隻怕諸卿無法理解。”
慕淇君回道:“聖上一向英明,所做決斷從無失誤。這些年,但凡皇上的決定看起來太過不可思議,群臣反對,但最後都證明皇上決斷之聖明,臣等思維之狹隘。微臣以為,但凡是皇上的聖裁,必然是最為英明的。”
“你們也這樣認為嗎?”雲太後目光掃一圈群臣。
“回太後,臣等深以為然。”群臣齊齊道。
若是說不那就是在反對皇帝的裁決,自是沒人這樣做的,何況素來公冶翊哲的決斷都是最正確的,慕淇君的建議是最睿智的,這也是事實。
這樣兩個人,無人能出其右。有他二人聯手,這些年大殷的國力突飛猛進,國富民強,創造了大殷有史以來最輝煌的盛世。
“既然如此……”雲太後目光掃向一邊的角落,眾人尋著雲太後的目光看去,才看到角落裏站了一個著霜色衣裳的女子。
那女子靜靜地站在那,剛才諸人緊張沒看到,如今一眼看到,都是驚豔不已。這女子不是第一次見,但每每見到,都是一次比一次驚豔。
本以為瑞孫皇後如此絕色,天下間女子都是塵埃了。但隻有這個總是默默地站在那個帝君身後的女子,每每瞧見,都是這般美得不可方物,叫人一次比一次移不開目光。
這個女子的特殊性,所有人都是明白的。
在皇上還不是皇上,連瑞孫皇後都不是皇後的時候,她便這樣安靜地站在公冶翊哲身後了。這樣美,這樣對公冶翊哲死心塌地的女子,卻隻是公冶翊哲身邊的侍女。
聞人雲素捧著聖旨款步走到中央,一步一蓮華,一步一哀傷。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