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曾靜寅時準時醒了,她人雖醒了,可身子卻覺得十分的累,很不想起身,可是……為人之媳,怎能懶惰。
她揉揉眼睛,艱難的爬起來,輕手輕腳的下床,不想吵醒廖靜堂。
下了床後,她拿起昨晚上就預備好放在一旁的衣服,悄悄的去了東麵隔間。
東隔間裏,她的丫鬟早就等著了,見她進來,就匆匆侍候她洗漱穿衣,穿戴好後,她就領著兩個丫鬟去了廖老夫人的小廚房裏,給廖老夫人熬藥粥。
米沒有提前泡,直接下鍋煮,廖老夫人不喜歡喝提前泡好的米煮的粥,說是沒泡過的米煮粥香味濃鬱,好喝,隻是這樣一來,曾靜就得花更多時間來熬煮。
她的丫鬟見她眼睛都快合上了,好像困的緊的樣子,就快速瞥了一眼門外,見沒人注意這裏,就小聲對她道,“少夫人,你去那小墩子上歇一會兒,奴婢在這裏看著火。”
她的兩個丫鬟也不容易,每日要跟她一樣,從寅時站到亥時,不過,每天到飯點時,她會讓她們去吃飯,順便能歇上一會兒,晚上,她心疼兩丫鬟,也不讓她們值夜,讓她們能睡個好覺。
而她晚上,也睡的也不夠,她是廖靜堂的妻子,晚上,少年夫妻經常得親熱一番,這樣一來,也就大大減少了她的睡眠時間,所以,她的氣色比兩個丫鬟差了很多。
曾靜瞥了一眼站在小廚房門外的婆子,最終對丫鬟搖搖頭,“還是我親自看火吧。”
那婆子,是老夫人特意派來看著她的。
以前,她也困的緊,讓丫鬟看著火,她坐在小墩子眯了一會兒,結果,老夫人吃早飯時,就囔囔粥沒煮到火候,不好喝,說她故意讓她餓肚子,用心險惡。
那一次,當著廖家幾位夫人和姑娘的麵,狠狠訓斥了她一頓,讓她好個沒臉,卻不敢反駁一句。
因為老夫人是長輩,她是晚輩,她不能忤逆長輩。
曾靜洗了一把冷水臉,才沒有那麽困,坐在爐子旁,看著火候,時不時的往裏麵加一根木柴。
望著裏麵閃爍的火光,突然,她記起了夏梓晗給她的小藥瓶。
她忙轉身,從隨身荷包裏翻了出來,倒出一顆,背著丫鬟婆子,偷偷服了下去。
粥熬好了,放在小爐子上溫著,她這才打起精神去了廖老夫人的屋門口,等候裏麵廖老夫人喚她進去。
沒等多久,就聽見了裏麵丫鬟的聲音,“二少夫人,老夫人醒了。”
“是,我進來了。”曾靜低聲應道。
她走了進去,從廖老夫的丫鬟手上,接過毛巾,細細給廖老夫人擦臉,擦完臉,又重新拿了一塊毛巾,浸濕,擰幹,給廖老夫人擦手。
她動作很輕,輕的像是在擦拭一件寶貝一樣,不敢多使用一點兒力。
而廖老夫,從頭到尾都板著臉,看向曾靜的眼神都帶著一絲嫌棄,好像是越看她越不順眼,越看她越嫌棄的樣子。
曾靜低著頭,心裏苦澀,麵上卻當沒看到一樣。
侍奉完老夫人洗漱穿衣後,門外前來請安的媳婦孫女們,也湧了進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