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子喜極而泣,拱著手朝我連連作揖,嘻嘻笑笑的拿著碗筷跑開了。
我和二柱子說話的功夫,江夏站在牆邊,手指上停著一隻烏鴉,二柱子跑開之後,江夏把烏鴉放開,走過來告訴我說,沈逸之現在在我們家裏。
估摸著是閻滅,在給他傳信,於是我便問他,沈逸之有沒有說找我什麽事。
江夏搖頭說道,“這個不清楚,他隻說他在家裏等我們回去,讓我們先辦事,不用管他。”
我立馬又問他,“那晚晴呢,晚晴和他一起來的?”
江夏微微皺眉,朝我搖了搖頭,“晚晴姑娘沒有跟來。”
我不禁有些失落,不過細想下來,也的確是我癡心妄想了,當初在沈家時,沈家的那個老頭,可是明著說了,我要留下也行,但一年隻許晚晴見我一次。
“既然這樣,那就讓他先等著吧,還以為晚晴來找我了呢。”我蔫頭蔫腦的擺了擺手,江夏在我身後,輕笑一聲。
我坐回椅子上,向江夏打聽關於咒術的事。
江夏看我對於咒術一無所知,好像有些驚訝。
“我之前還以為,這東西你應該比我更了解,上次鬥法大會時,我看你和牧野來的人很熟悉。”
我腦子裏靈光一閃,怎麽把這茬事給忘了,牧野部落的人,是古代巫術部落流傳下來的後人,從古至今,巫術和咒術向來同屬一支。
隻可惜,當時見到林嶽時,沒有向他多打聽打聽,這會兒用到了,反倒是一無所知。
江夏看我這樣子,隻在一旁安慰我,“現在也不用著急,或許真像你想的那樣,詛咒並沒有往下一輩的人身上延續,要是的話這事兒就好解決了,即便是最壞的結果,大不了我立馬叫閻滅回去,查查關於這方麵的資料。”
天下的術,無不有可解之法,無論是什麽樣的法術,都不是無懈可擊的,都能夠找得到破解之法。
這麽一想,我心裏倒是坦蕩了許多,要是換成以前的我,劉家二大爺拜托我的事,恐怕我會一口拒絕,畢竟關於咒術的範疇,我一點也不了解,也從未接觸過。
這種不在我理解範疇之內的東西,這一點也不會去觸碰,可是這一次,興許是因為劉水根的事讓我自責,我就想也沒想,便答應了二大爺的請求。
之前,和鯉魚精鬥法時,若不是江夏,身邊剛好跟著,閻滅這隻烏鴉精,恐怕還真要費上一番功夫。
放在之前,這樣危險的事,我是能避多遠,就避多遠,而且我爹也從不允許,我接觸這樣的事。
幼年時,我也曾見過我爹,給死人刻碑,為冤魂辦事,但是長大以後,我繼承了我家的刻碑術,我爹卻隻讓我個普通的石碑,從不允許我為死人刻碑。
我想不通的是,我爹現在還活著,他見到今日的我,是會支持我現在這樣一路走下去,還是會堅持,他以前的想法,讓我隻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刻碑匠,永遠不沾陰碑二字。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