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你家樹會走路?肯定是有人把死羊的屍體挪窩了!”花嬸說出這話來後自己都不信,因為那死羊的擺放位置和四周雜草沒有一點兒動過的痕跡,而且就連怪手被斬斷後滴下的黑血也還在不遠的地方清晰可見。
大山和海叔在四周的幾棵樹下檢查了一番,尤其是那棵被花嬸砍過的樹根下,最後大山臉色鐵青地道:“樹下的泥土都有鬆動的跡象,搞不好它們真的是走過來的!”
海叔看著四周明顯比外圍密度高出一倍的銀杏樹,握緊了手中的棍子:“它們是不想讓咱們走啊!”
花嬸的喘氣聲越來越粗,最後忍不住大吼起來:“我去他們的,既然它們是活的,我倒要試試它們會不會害怕!”
說完掄起鐮刀,在身邊的樹上拚命亂砍起來,邊砍邊罵。
結果樹還是那麽安安靜靜地站在原地,既沒有疼得逃走也沒有流血慘叫,花嬸發泄完了倒是一屁股坐下,靠在樹上說不出話來。
小飛有心嘲笑花嬸他們自找苦吃,一想到自己也出不去了,就笑不出來了。
蕭斌心中暗暗吃驚,如果說因為樹的數量和密度讓人們在行走過程中不自覺地調整方向,最後繞了個大圈還能夠接受的話,那麽樹為什麽會動,並且還朝著幾個人圍攏過來,就無論如何說不通了!
這些銀杏樹大的有水桶粗,小的也有碗口粗,就是把它們砍斷了抬著走也沒有那麽方便啊!
一時間這些銀杏樹好似變得詭異無比,就連花嬸砍出來的道道傷疤,都變成了一雙雙奇怪的眼睛,盯著眾人,發出挪揄的目光。
當然更讓蕭斌心驚的是,那隻斷手,雖然說曹大爺本來就很老了,皮膚發皺,可那斷手上的皺皮卻更加誇張,讓蕭斌不由得想起了雷子和娜娜!
隻有屍變後透支了身體的生命力,之後才會變得那麽幹癟可怕!
“咱們這次順著一個方向走,遇到樹就砍樹,絕不拐彎了!”蕭斌看著海叔腰上別著的斧頭,無奈地出此下策。
海叔答應一聲抬頭看天,想借著陽光大體找到回村的方向。
但是很快他便放棄了!
先不說密集的樹冠上還掛著半數的黃葉,幾乎遮蓋住了天空,天氣也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悄悄發生了變化!
早上的豔陽消失無蹤,烏雲讓整個天空都變得陰沉壓抑,根本分不出東南西北來!
沒辦法,海叔往手心吐了口唾沫,舉起斧子就往正前方的那棵樹上砍去。
不管朝哪個方向,隻要能走出樹林就是活路,留得青山在,大不了出去上報長老,派大批人手來砍光樹林,再抓女魃不遲!
哢,哢!
海叔雖然年近五十了,但是看起來體格比大山還好,全力揮舞之下斧頭虎虎生風,幾下就把那棵小樹砍豁了三分之一,一邊砍一邊還提醒:“你們看著點,別砸著啊!”
蕭斌卻是替海叔擔心:“小心點腳底下!”
話音未落,婉月指著海叔的腳下就叫了起來!
先是一隻怪手突然鑽出,死死抓住了海叔的小腿,接著一個幹枯的腦袋也冒了出來,張開嘴露出獠牙,朝著海叔的腳踝就咬了下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