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晴天霹靂消息的那晚,一切浪漫而又美妙。
四月的傍晚空氣香甜,微風拂麵,草木等萬物生機盎然。於煜難得準時下班,換上舒適寬鬆的睡袍來到二樓平台,管家端來噴香的咖啡和幹果,樓下燈箱裏響起輕柔的薩克斯風。
屋前盆栽綠意森森,鮮花盛開;屋後竹林隨風搖曳,竹葉發出令人賞心悅目的聲音。
呷了兩口咖啡,卓語桐挎著小包笑語盈盈下班了,先給他添滿咖啡,又親自切了幾片水果依偎在身邊喂他吃。
紅袖添香,正是骨子裏還是文人風骨的於煜最喜歡的格調。
不由得來了詩興,於煜漫聲吟道:
“酡顏玉碗捧纖纖﹐亂點餘花吐碧衫。歌咽水雲凝靜院﹐夢驚鬆雪落空岩。這首詩怎麽樣?”
“挺有意境,我喜歡。”卓語桐手托香腮笑道。
“有眼力,這是蘇東坡的詩,再來一首,”於煜道,“岩空落雪鬆驚夢,院靜凝雲水咽歌。衫碧吐花餘點亂,纖纖捧碗玉顏酡。與剛才那首相比如何?”
卓語桐輕輕吟誦一遍,皺皺鼻子道:“也不錯,就是……有種說不出感覺。”
於煜摟著她哈哈大笑:“感覺對了,不愧名字裏有個‘語’字,語感不錯!這是蘇東坡著名的回文詩,正過來讀與反過來讀是意境截然不同的兩首詩。”
“怪不得感覺似曾相識,”卓語桐展顏笑道,“不過總覺得反過來讀整體結構有些勉強,達不到大詩人的平均水平。”
“再來首自然的回文詩,”於煜興致勃勃道,“它的特色是男人必須正著讀,女人必須反著讀。”
“還有這種奇詩?快說快說。”
“正著讀叫做《思妻詩》——枯眼望遙山隔水,往來曾見幾心知?壺空怕酌一杯酒,筆下難成和韻詩。途路阻人離別久,訊音無雁寄回遲。孤燈夜守長寥寂,夫憶妻兮父憶兒!”
念到這裏於煜笑道,“你反過來讀試試,那就變成《思夫詩》了。因此這首詩全稱《兩相思》,清朝大家李禺的名作,他與孫奇逢、黃宗羲稱清初三大儒。”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