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當知足啊!”
楊一清笑眯眯的望著杜林,後者的酒杯緩緩的放下。
避開了楊一清的目光,輕聲道:“家大業大,有時身不由己……”
“大人著實好手段、好靜氣,今日大人讓老夫等人前來想必是已經準備好了罷……”
到這裏,杜林才緩緩的抬起了那蒼老頭頭顱望著楊一清。
“卻不知大人打算如何取老夫這項上七斤半?!”
楊一清哈哈一笑,擺著手道:“非也~非也!老先生誤矣!”
“非老夫要與老先生有算計,而是這位先生有話要與您分一番……”
便見得楊一清身後的屏風處緩緩的轉出一個身影,對著杜林等人微微一笑。
“桀桀桀……咱家張誠,曾任職司禮監。如今忝為帝國皇家調查局局長……”
卻見一個麵白無須,年約四十左右穿著一身他們從未見過的黑色製服。
這男子的頭發沒有束冠,而是就這麽披著。
“杜老先生乃薊州賢德,咱家是久聞大名今日終得一見呐!”
杜林沒聽懂“帝國皇家調查局”是神馬,但這不妨礙他聽懂了“司禮監”。
司禮監那是啥地方啊?!那特麽是皇宮大內,是陛下身邊的內監!
出動了皇帝身邊的內監要跟自己聊聊,這特麽能有好事兒麽!
然而,不等杜林有所動作他身邊的幾個漢子卻瞬間僵住了。
便見得這幾個漢子臉上忽青忽白,那本握著刀柄的手緩緩的鬆開。
“別動彈就對了……”
卻見這自稱“調查局局長”的張誠笑吟吟的走了出來,望著他們輕聲道。
“咱家不要你們的命,別緊張。”
杜林目光微微一閃,便看到了他的那些親隨漢子們的身後不知道什麽時候蹲著一群黑衣人。
為何這些漢子連動彈都不敢動彈?!
因為他們的腰眼上被強弩頂著,那尖銳的弩箭被漆成了黑色。
但依舊能夠感受到那弩箭上的森森寒意,杜林見此不由得渾身冰涼。
連他在這裏都被算計的死死的,那麽自己的那些家丁們……
“大人果然隱忍頗深啊!老朽佩服!佩服!!”
杜林那雙渾濁的眼珠掃過了張誠,聲音低沉而陰冷:“大人如此行徑,就不怕引發下之怒麽?!”
張誠笑眯眯的走到了杜林麵前,“嘩啦~”一把拉過一張椅子坐下。
“您是不是很好奇,派出去的三十餘條‘鉤子’都收不回來?!”
杜林聽得這話,定定的看著張誠卻不話。
“城外九邊三鎮各處布下的四十餘‘樁子’,沒有一處冒頭皆盡沉底?!”
“韃靼、瓦剌諸部的‘線頭’全數斷了,甚至放到金陵那邊去的‘魚線’也斷了……”
張誠每一句,杜林那原本看起來波瀾不驚的臉色便慘白幾分。
甚至那原本坐直的身子都開始不住的顫抖著,當張誠到了:“這薊州城裏……”
“九邊諸家布下‘樁子’八十餘處、‘暗線’三十餘條……”的時候,杜林的眼珠子瞪的大大的。
“杜家支脈換了姓氏,現在姓‘沐’罷?!在閩南安了家,真是好算計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