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都》這首詩本是清代那位著名的李文忠公所作,其時正當年少入京趕考,意氣風發。
是以,這首《入都》做的是豪氣吞雲。
吳鉤,出自《吳越春秋·闔間內傳》。其曰:
“闊間即寶莫耶,複命於國中作金鉤,令曰:‘能為善鉤者,賞之百金。’吳作鉤者甚眾。”
本意為鋒銳兵戈,後則演化為殺敵報國之征。
如唐時詩鬼李昌穀《南園十三首·其五》,作曰“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南宋之稼軒居士辛忠敏《水龍吟·登建康賞心亭》,“把吳鉤看了,欄杆拍遍,無人會,登臨意”。
詩首化用“男兒何不帶吳鉤”句,作“丈夫隻手把吳鉤”。
此更顯豪邁意氣,有著舍我其誰之姿!
配之以接下來那句“意氣高於百尺樓”,頓時會當下是雄姿撲麵而來。
而“百尺樓”,則取之《三國誌·魏書·陳登傳》“如人,欲臥百尺樓上”句。
乃蜀漢先主斥許汜之句,此用“百尺樓”則寓意自己不予田舍當如丈夫為蒼生之寓。
當然,張公爺用在這兒可就不止是這個意思了。
劉晦庵用曹子健七步成詩與他比,張公爺就用“丈夫隻手把吳鉤,意氣高於百尺樓”做回應。
曹子健是被他哥拿著刀逼著七步成詩的,我玉螭虎可是手持吳鉤殺出塞外的“丈夫”。
他那“求田問舍”弱雞,能跟我這“意氣高於百尺樓”的相比麽?!
再下句的“一萬年來誰著史,八千裏外覓封侯”,亦有上下呼應。
上句呼應的是宋末寧死不降文忠烈公《過伶仃洋》中,“留取丹心照汗青”之句。
下句“八千裏外覓封侯”這既是明自己的誌向,又是再打了劉健一巴掌:
我玉螭虎那誌向是殺出國門外,為國開疆擴土封侯拜相!而且咱也做到了。
曹子健那丫啥德行?!
陳承祚作《三國誌》他“植任性而行,不自雕勵,飲酒不節”。
又載“太祖以植為南中郎將,行征虜將軍。欲遣救仁,呼有所敕戒。植醉不能受命”。
這特麽能跟我玉螭虎殺出九邊、血戰韃靼,如今受封獲賞來比麽?!
跟著的那句“定將捷足隨途驥,哪有閑情逐野鷗?”,則是嘲諷劉健拿他跟曹子健比了。
爺誌向遠大努力奮發,哪兒有閑情跟他曹子健似的。
就寫個《洛神賦》風花雪月的“逐野鷗”,爺可是少年出征“定須捷足”的。
最後那兩句更是對劉健拿他跟曹子健比這事兒,嗤之以鼻。
“笑指瀘溝橋畔月”這句則是指自己身在京師英姿勃發、逍遙自在,曹子健數次被遷怎麽比?!
“幾人從此到瀛洲!”這裏用的是唐時李裏居《翰林誌》所載。
其曰“唐興,太宗始於秦王府開文學館,耀房玄齡、杜如晦一十八人,皆以本官兼學士,給五品珍膳……”
“時人謂之‘登瀛洲’”,是以後人以此為典寓意榮寵之至。
我玉螭虎那是陛下親讚為“文武雙全,拱衛大寶”的,賜字“螭虎”。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