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涯公,沒想到玉螭虎居然真要收回安南了啊!”
楊一清很是感慨,似乎和那位玉螭虎一比……
自己這把年紀全白活了一般,不過數年功夫這漂亮的少年已經成長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楊一清雖是祖籍滇南,但父曾任湘南澧州判官。
於是他實則生長於湘南,與劉大夏、李東陽一並被後世稱為“楚中三傑”。
更是與李東陽師出同門,關係頗為親近。
“石淙啊,你亦莫想太多!人各有際遇,怎能相較耶?!”
此時二人已經脫離了大股軍伍,帶著二十餘護衛輕裝簡行。
乘水師的艦隊與先頭輜重一並到了粵北,然後一行人便直接出發。
亦是這次,楊一清算是切實感受到了驛道、驛站的好處。
“原本這黔州驛道沿途驛站,國朝所耗甚巨!未曾想,如今居然讓他盤活了。”
原本楊一清對於將驛站、驛道交由黔州方麵打理,還是不甚能理解。
但他還沒提出反對意見,戶部的佀鍾就親自撰文在《帝國時報》上刊發了。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
大明的驛站驛道每年吞掉的戶部銀庫開支,就高達近三百萬兩!
更別還不時征周邊百姓的徭役,導致驛站周邊的百姓怨聲載道。
為這事兒其實戶部也頭疼的很,一直都沒有太好的解決方式。
畢竟這驛站驛道極大的關係到了國朝的消息傳播,還有那麽多驛丁裁撤不得。
(起來著名的闖王,就是被裁員的驛站員工最後起家造反的)
將黔州十八驛轉出去後,一下子戶部就少承擔了幾十萬兩銀子。
因為割出去後,就歸屬到了黔州貨殖總會打理。
黔州貨殖總會,可是有內庫、銀庫和黔州布政使司的股子。
那可是真不賣麵子,誰來都得正經掏錢。
徭役也不征發了,掏錢請人罷!
當然,掏錢了給開票子蓋大印。
住宿所用的銀子,可以回去與各布政使司報賬銷還。
各往來客商們亦是如此,在公爺的暗示下京師貨殖會、簪纓貨殖會等率先響應。
反正這肥水沒流外人田嘛,到底可不都有咱的股子麽!
勳貴、內庫和戶部銀庫都願意了,哪家官宦還敢不願意啊?!
咋地?!要跟國朝諸多勳貴、皇家內庫和戶部搶銀子啊?!
這還外帶跟黔州布政使司、諸家頭人們的錢袋子,過不去啊?!
長了些許腦子的都清楚,這玩意兒好像不能裝犢子。
於是哪怕有些不願意的,也隻好捏著鼻子認了。
“癡虎兒頗多奇思妙想,老夫有時候也在想啊……”
李東陽著,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那孩子,莫非真是仙神轉世,護佑我大明不成?!”
有著修繕好的驛道飛馳,又沿途有驛站補給。
李東陽出身軍伍家庭,楊一清又曾親赴邊境。
所以兩人騎馬也算是快捷,不過是從粵北離開十數日便抵達了春城。
春城外已經是熱火朝的開啟了築路工程,到處都是安南、東籲的俘虜們在幹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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