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要在此收納各家隱戶流民?!”
豫南巡撫孫需孫孚吉差點兒下巴都要掉了,哆哆嗦嗦的看著麵前的這些個年輕們。
孫孚吉,成化八年進士。
為常州府推官,疑獄立剖,擢金陵禦史。
劾僧繼曉,忤旨,予杖,出為四川副使。
弘治中,累官金陵右副都禦史,巡撫豫南。
“不可魯莽啊!”
孫需孫孚吉何嚐不想收拾這些個大戶?!
可這些個大戶豪族的背後,關係錯綜複雜、與朝堂地方盤根錯節。
近些年來還算是好的,做過禦史的孫孚吉是少數對禦史這個總找茬兒的職務很是憤恨的人。
畢竟他是推官出身,然就跟那些在朝中指點江山沒擔任過地方官的不同。
很多國朝的問題,他都能夠看的一清二楚。
地方上的豪族大戶是不是毒瘤?!毫無疑問,是的。
但這些人已經跟名教甚至朝堂,一定程度上混雜在了一起。
孫需不是當年的毛頭夥子了,他知道輕重緩急。
眼前的這些個年輕人們想要衝上去,他打心眼兒裏支持。
可特麽這一不心,那就是民亂啊!
豪族大戶在地方上根深蒂固,一個民亂逼死了知府都不是沒有過的事情。
孫需不希望這些年輕人,就這麽葬送在了這裏啊!
“孚吉,老夫很慶幸!當初調你到了金陵都察院……”
一個聲音緩緩的在人群中響起,孫孚吉聽得這個熟悉的聲音不由得一驚!
卻見這些個年輕人們緩緩的散開來,劉大夏的身形就這麽直挺挺的站在孫孚吉麵前。
“東山公!您……您怎麽來了?!”
孫孚吉大驚,趕緊上前見禮。
劉大夏將孫孚吉攙扶起來,望著他沉聲道。
“老夫來,就是帶著這些個青年才俊們一舉將豫南的毒瘤……”
“徹底鏟除!!”
孫需這裏驚訝萬分,而豫南鎮守太監劉朗這裏卻是驚恐萬分。
宮裏輕易不動彈、甚至陛下都很少指揮的擊技內監首領,外間隻知道他會彈琴的戴義。
如今卻生生的出現在了他的麵前,笑吟吟的望著他。
“老祖宗饒命!老祖宗饒命啊!!”
劉朗的腦袋在地上“砰砰砰~”的磕著,雙腿不住的打顫。
牙齒“咯咯咯~”的作響,這一切的原因都是他身邊的那臉色灰敗的漢子。
那漢子穿著一身的短打,腿成了扭曲狀。
被人紮捆著丟在地上,如同一塊無用的抹布。
“劉子啊!你也是老祖我看著起來的,這才多久呢?!”
劉朗的哆哆嗦嗦的在地上不敢做聲,他在宮裏的跟腳可都得向這位老祖宗磕頭呢。
所以在這位老祖宗麵前,他劉朗就是個屁啊!
“銀子花人眼呐!可有些銀子,拿了得把命賠上的!懂?!”
劉朗為何哆嗦?!那大漢便是豫南諸家,與他的聯絡人。
綠林中人稱“神行太保草上飛千裏不留痕撚花手”辛易,手段是頗為了得的!
縱橫七省犯下累累重罪,卻從未失風。
然而如今這位撚花手,呈死狗狀趴在地上眼瞅就真要死逑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