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茜臉色一白,急忙搖頭:“不行,如果被皇兄知道,就算是我,也會被責怪的。”
“公主,你為何如此害怕皇上?”秦涫兒將話題轉開,有時候隻需要灑下一顆種子就好,沒必要拔苗助長。
南宮茜不知想到了什麽,神色驀地黯淡下去,“害怕嗎?連你這個隻在我身邊呆了幾天的人也能夠看出來啊。”
那是因為您表現得太明顯,讓人想察覺不到都難。
哪兒有妹妹對待哥哥,像是在對待自己的頂頭上司?
敬畏、恐懼、害怕……有哪一點是和親人連得上關係的?
“皇兄向來對我很嚴厲,或許是小時候的記憶吧,麵對皇兄,我很難做到心如止水。”南宮茜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眼底浮現了絲絲哀切。
“這就是皇宮。”秦涫兒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公主別想那麽多,來用餐吧。”
伺候著南宮茜用過午餐,秦涫兒早已是餓的前胸貼後背,肚子咕嚕嚕直叫,獨身一人摸索到小廚房,還剩下了些許冷菜,秦涫兒艱難地將柴火點燃,草草用了一些,才勉強解決了生理需要。
夜涼如水,冷清的月光從蒼穹上揮灑下來,一地清輝,禦花園中搖曳的枯樹枝在地麵映照著漆黑的剪影,如同正張牙舞爪的野獸般,駭人。
一抹黑影抹黑離開景仁宮,順著近衛軍巡邏的死角,小心翼翼推開了太醫院的房門。
漆黑的房間中,她明亮的眼眸極為璀璨,步伐極輕,不注意聽根本察覺不到她的存在。
繞過正堂,挑開通往內室的珠簾,一張八仙架子床驀地映入眼簾,秦涫兒扯了扯嘴角,猛撲上前,一把捂住太醫的口鼻,森白的刀刃貼住對方的頸部動脈。
“別動。”被特地壓低的聲音,沙啞、刺耳,仿佛被細小的石子磨擦過。
太醫嚇得四肢微微痙攣起來,眨巴著眼睛,揮舞著手臂示意自己不會出聲呼救。
“替我把脈。”秦涫兒一邊擒住人質,一邊將自己的手腕遞到對方跟前,示意他診斷。
太醫哆嗦著在黑暗中好不容易抓住她的手腕,仔細探了探脈象。
“有問題眨左眼,沒問題眨右眼。”秦涫兒冷聲命令道,眸光極為冰冷,渾身纏繞著一股暴虐的殺氣!
太醫迅速眨了眨左邊的眼睛。
“別企圖呼救,如果你不想死的話。”秦涫兒再次警告了一句,這才鬆開手,“說,到底是什麽問題?”
她就不信宮中頂級的禦醫,會拿這毒絲毫沒有辦法。
“這位俠女,你身中曼陀羅的劇毒已有半年之久。”太醫老實地說道,這命被旁人捏在手裏,他哪兒敢造次?和性命比起來,尊嚴那玩意兒根本就一文不值。
半年?秦涫兒心頭冷笑一聲,這黎澈果真心狠,居然對自己口口聲聲所說的愛人下了這麽久的劇毒!
“有何辦法醫治?”她逼問道,冰涼的刀刃再次朝著太醫的血管逼近。
“俠女,刀下留情!”太醫渾身一顫,急忙開口求饒,“我家中還有妻兒老母……”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