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陳缶苟幾乎是看著我的眼色,借口稱說有事,一路小跑著離開了,白律沒有戳穿我,隻是很沉默的和我一起走,我又為這難得的獨處時間而雀躍不已。
“你腿還疼嗎?”白律問我,我搖搖頭,卻問他:“白律,你現在覺得,桐湘這個人,怎麽樣?”
白律搖搖頭,仍舊說:“我還不能下定論。反正明天還要來,你怎麽說?”
“要我說呀,他對錢霖挺好的。”我又走到白律前麵,倒退著走路,白律配合我的腳步,因此走的更慢,“他們倆挺合適的,看起來,相識很有故事的人。”
白律點點頭,看著我說:“你好好走路吧,這樣容易摔著了。”
我沒有聽他的話,笑嘻嘻的看著他,努力把眼睛笑成月牙。
“白律,你說桐湘笑起來,好看不好看?”
白律看了我一眼,笑了,但很嫌棄的說:“反正比你好看咯!”
我倆又一次走在星空下,空曠的大街,讓我產生了一種,仿佛“白律與這世界,都是我的”的錯覺。
第二天早上我和白律約好了一起來,陳缶苟起的比較晚,所以很不甘心的讓我倆先去,到時候報告戰況。
我和白律到達錢霖家的時候,我幾乎迷路,白律記路很厲害,因此帶著我走。我總算到了錢霖家,敲開他家的門,開門的是很驚異的錢霖,他穿著t恤和褲衩子,刷著牙,眼眶有點紅紅的,看上去很是疲憊,我和白律不敢瞎想,但白律的臉卻已經不爭氣的紅了。
“你們倆怎麽來的這麽早啊。”他口齒不清的問,我先進去了,說:“累死我了,我根本找不到你家!”
我和白律一溜煙的跑進去了,錢霖關了門,才急匆匆地跟進來,我和白律探頭探腦的,一扇門突然就被推開了,桐湘裸著身體,手裏握了一隻沾著顏料的,有些髒兮兮的畫筆,笑嘻嘻的和我們打招呼。
“喲,你們來啦。早上好啊。”
錢霖一下子把把門給踢上了,幾乎是吼著說:“桐湘!你給我把衣服穿上!”
門裏麵一陣窸窸窣窣,錢霖紅著臉道:“他平常喜歡裸著畫畫,說有靈感。”
我和白律表示“我們懂得!”
錢霖先去洗漱了,桐湘穿完了衣服出來,看得出來他已經洗漱過了,但卻還是很困倦的打著哈欠。
如果陳缶苟在,他肯定要不懷好意的調侃他了。
“啊啊,真是累啊。”桐湘瞄了我們一眼,打了個哈欠,“我昨天晚上和錢霖玩到太晚了…唔…他很想我呢。”
桐湘的笑顏人畜無害,我卻聽的心裏發燒。
“可以了。”白律抿抿唇道,“昨天到現在,你一直在宣示主權。為什麽?”白律看著桐湘,很是嚴肅,“你那麽不相信錢霖嗎?”
桐湘停止了笑容,也盯著白律,那種冷傲的眼光再次出現。
“果然不一樣啊,難怪錢霖一直和我提起你。”他很大方的承認道:“不是對他沒信心,而是對他太有信心了。錢霖那麽好,很多人喜歡他的。我不在他身邊,難保不會有比我好的人出現…”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