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將馬車開往了白帝城河邊的碼頭上麵。
對於積極瓦來說,他從小就是生長在大山裏麵的。大山是開闊而且安靜的。晚上很多草蟲的尖叫,還有螢火蟲來來回回閃耀。
當然,在大梁生活的期間,他就生活在了大梁的城市裏。
城市雖然也是居住的地方,但是畢竟經過了很多的改造,所以,城市裏麵除了廣場,除了房屋,是什麽感覺都沒有的。
現在,突然坐在河水旁邊,感覺到河裏麵的河水,驚濤拍岸,啪嗒啪嗒的。
而且那樣的聲音,根本就不是山裏麵的宋濤或者是蟲鳴所能代替的。
那驚濤駭浪,好像隨時就要砸到自己的房間裏麵來。
積極瓦一邊安慰自己,這個是大水的聲音,是江濤海浪,是潮聲,是好多人喜歡的聲音。
另一方麵,卻又不斷地坐在枕頭上,用自己的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好像這樣的大場麵,就必須要在大國裏麵才能有。
想起當初自己在夜郎,自大妄為,對那些大梁使者出言不遜的感覺,自己甚至有點後悔當初是不是太過滑稽了。
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也就沒有比較計較這麽多了。
身為一個大將軍王,隻是知道紙上談兵,在山裏麵打遊擊,甚至真正的大海都沒有見過。
建康城,從來就是被稱為江南第一城的,那是石頭城,那是多麽雄偉壯觀的地方啊。要是自己一個堂堂的王爺,當年到那裏去,不過好像是一個沒有過門的小媳婦,跟著自己的王妃,在皇宮住幾天。
他還想到所謂的臨安,還有江南的揚州。
據說,那些地方,就連是河裏麵的樓船,都比夜郎的城堡還要開闊。
想著想著就有點自卑起來了。
他又翻開隨身帶著的一本介紹中原物產地理的書,上麵密密麻麻寫著來自中原各個地方的土產還有名勝。
中原地大物博,感覺夜郎有的東西,中原都能十倍表達出來。
他再看看中原人寫的文字。
言辭優美,對賬整齊,好像就是天生的一種裝飾品。
相比之下,夜郎好多的人,想要寫字,都要絞盡腦汁,才能寫出一封看上去不會錯的書信。
也就隻有這些東西,對自己來說綽綽有餘的時候,人們才會將這些實用的東西當作一種裝飾。
所以,這次,他回去,並沒有寫書信,他擔心自己的書信,送到蕭逸雪麵前,會相形見絀。
東方露出了魚肚白,江麵上開始了一天當中熱鬧的打魚場麵。
居住在這白帝城附近的漁民,紛紛解開係在岸邊的纜繩,將自己的漁船放到了長江中間。
江流激動,驚濤駭浪,積極瓦在自己的城樓上麵,看到好多好多的漁船,明明見到是驚濤駭浪,還開足馬力,朝著這個風口浪尖衝過去。
不過,好像他們那樣的勇氣,並不是好像是送死,他們好像很了解這樣的水麵,不僅僅能夠從這個江麵上麵出來,而且他們的船頭,就好像是人鑽進了水底下,然後自豪地露出臉出來。
近水識魚性,近山識鳥音。
或許這就是江上人們的生活吧。
積極瓦忍不住走出了自己的樓台,旁邊的士兵正準備叫“王爺吉祥”,結果被積極瓦叫住了。
積極瓦充滿好奇起看著他們在水裏麵來來去去,船頭是對著驚濤駭浪的呼風喚雨,船尾就是非常圓滿地將一袋袋的大魚,還有漁網拉上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