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還特地給這個船長賜姓梁,算是對他最大的賞賜。
船長從小就在農村長大,對於那些什麽皇帝啊,什麽官員啊,什麽政府之類的東西,可以說是雲裏霧裏的。
所以,現在突然闖入了這樣的生活當中,心裏麵充滿了各種各樣忐忑。
比如說,感覺自己從一個自由自在,什麽都沒有的農民,突然變成了一個姓梁的國家大員。
這樣的變化,就相當於是一個在娘胎裏麵生活了好久好久的胎兒,突然從娘胎裏麵出來,變成了嬰兒。
擁有了一個真正的屬於自己的生活圈子,那是多麽美妙的事情啊。
但是,這個突然的變化,好像還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的。感覺自己好像並沒有因為這樣的變化長出多一個腦袋,或者多一個手臂之類的東西。
也就是這樣的變化,這樣榮耀好像對自己並沒有帶來什麽特別的儀式感。
那麽,是不是說自己好像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發生了呢?
船長不斷地看著麵前的月亮,感覺好像自己就在一個迷茫的世界裏麵生活。
一半活在現實中,一半生活在夢幻裏麵。
自己就一半好像在雲霧當中,另外一半就在太陽裏麵。
這樣的生活對自己來說好像是非常糾結的。
拜別了皇帝,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麵,他就立馬找來筆墨,休書一封。
布吉島秀才問道:“船長你這是要寫信給誰?”
船長看著布吉島,笑了起來:“我說這個布秀才啊,你是不是真的讀書讀傻了?我作為一個船長,也是我們大梁的外交大使,你說說我能寫信給誰?”
布吉島當然知道,他想要寫信給這個埃及的法老。
但是這個好像是行不通的。
因為那是法老,要知道不管是什麽時候,人們寫信都是要人傳遞的。
整個大梁,好像能夠傳遞信件的人,也就隻有船長自己了。
船長卻偏偏要學別人那樣,去送信,找個人幫自己送信,傳遞消息,他要找誰去呢?
所以,這個布吉島也隻能嗬嗬了。
布吉島對船長說:“恐怕這個信, 寫好了將來也是沒有人看的了。”
說完,還是老老實實地幫助船長寫完了信,不過,他知道,是不可能送出去的了。
船長想想,好像也是很有道理的。不能依靠什麽漂流瓶到處去漂流吧。
況且現在的所謂季風,好像並不是那種講信用的季風,變成那種出爾反爾的季風,不過是不講道理的季風了。
所以,他就隻能老老實實地朝著一個地方回去了。
走上自己的海船,船上的人都對這個來到這裏的船長刮目相看。
他們原來不過是一些沒有什麽地位的漁民。因為出海打魚,收獲的東西可能比在農村種地的還要少。
所以,他們因為地位低,而且本來在政治上麵就沒有什麽地位,一直都被人看不起。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很好的機會,他們都想辦法緊緊抓住這個機會。
船長說:“現在我們都有姓了,姓梁,這個是皇帝親自賜給我們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