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恨恨的咬了咬牙,略一沉吟,張口問道:“你師尊如何要教你這樣識字,需知你的字大家都不認識,即使才華橫溢,也是無法為官的啊?”
“為官?為官幹嘛啊?小子沒想為官啊?”
“那你將來有何打算,總不能象你師父一樣,遁入深山修行吧?”
“小子隻想把師尊的學問傳承下去。”
“你寫的字天下無人識得,如何傳承?”
“我教認字的不就行了。”
“人家既然認字,何須你再去教?”
“不一樣,他們學的是做人的道理,我教的是實現道理的手段!”
“這,不太明白!”
“當今聖上以儒治國,以武安邦,凡讀書之人皆以儒家教義為本,可對?”
“有何不妥!”李二君臣已然緊張起來,心說話莫不是學派之爭,這玩意可不好摻和。
“沒什麽不妥,隻不過儒家隻是武裝了大家忠君愛國、禮義廉恥的思想,卻從不教忠君愛國、富國強兵的手段,比如說科舉出來的官員被委任為一方父母,不管遇到天災還是賊寇來襲,他們會自殺、會盡節、會罵賊、會求援、會祈天,就是不會自救,說他們不好吧,都忠心的不得了,說他們好吧,碰上事他們真沒轍。”
“狂妄!”李二怒了,感情我就養了幫豬啊!
“你有何本領,竟敢小窺我大唐百官!”魏征怒道。
“大人恕罪,小子非常佩服他們的氣節,可不大讚成他們的做法,並無小看之心。”
“好啊,你能,那我問你,薛延陀部秋天入我邊境、殺我邊民、略奪我邊民財物,如今又來稱臣請求加封,當如何應之?”
“軍國大事小子豈敢多言。”
“無妨,此處沒有外人,我與魏大人乃是至交,出你之口入我之耳”張長才看了看魏征,魏征躲不過,
“讓你說你就說吧,我大唐還沒有以言定罪的!”
“那小子妄言了,請問薛延陀可汗有幾個兒子啊?”
“薛延陀部可汗封號為真珠可汗,有子二人。”
“哦,依小子看來,現在不能打。”
“為何?”李二看了眼魏征問道。
“我大唐剛剛經曆大戰,雖大勝突厥但消耗也是巨大,更何況吐蕃高句麗狼視大唐,不可不防,萬一征討之時吐蕃高句麗來攻,我大唐錢糧本就捉襟見肘,何以擋之啊!”
“照你的意思,我大唐就該吃了這口氣不成,這種見識比比皆是,還用你來叨叨!”
“小子認為我大唐應該加封真珠可汗,不光要封他,還要封他的兩個兒子為汗,將薛延陀領地一分為三,真珠可汗可占一半,另外一半分別封給他的兩兒子。”張成才沒理李二,自顧自的說到。
“推恩令!”李二咬著蹦出三個字,“果然好計,夠陰損!”
“此乃陽謀,真珠可汗可以遵旨,也可以不遵,不過他的兩個兒子啥想法就不一定了,如果陛下能夠給他們仨一人下道旨意,再多派些細作挑撥一下,恐怕薛延陀就很難肅靜了,他們戰火連綿,我們修生養息,兩三年後.........”
“妙,果然是陽謀!”
“魏大人,小子剛才所求試種的土地以及飯食您看?”
“準了,衝這道推恩令的主意,賞你二十畝土地,再賞錢萬金!”李二已經顧不得氣魏征了,這薛延陀要打上三年內戰,大唐種上三年土豆,鬼都知道是啥結果,
“您說了算嗎?”張成才話沒說完,膝蓋突遭重擊跪在了地上,耳邊響起了魏征的聲音“還不謝恩!”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