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色戒尺,一尺長,表麵在暗處,也隱隱透著層暗光,曆久彌新般。
他登時一陣頭皮發麻。
從小到大,他從沒挨過這東西,不過根據傳聞……
二堂哥曾被這東西打得皮開肉綻,當夜就被拖進了醫院急救。
“爸,這麽晚了,您在這裏幹嘛?”傅欽原悻悻笑著。
“睡不著。”
“失眠?”
傅沉摩挲著戒尺,“我為什麽失眠,你心底沒數?”
傅欽原喉嚨緊張得有些發澀。
“你去睡吧,我就覺得這東西很久沒用過了,蒙了塵,隨便擦擦。”傅沉手中捏著一塊布子,真的慢條斯理在擦拭著戒尺。
“您擦這個幹嘛……”傅欽原以前算不得好孩子,父子談心,傅沉會用戒尺嚇唬他,隻是年歲增長,這東西用不著了,就收入了櫃子裏。
此時翻出來,傅欽原真的不能不後怕。
“可能以後會用得到。”
傅欽原把書放好,“那我先去睡了。”
他回屋洗澡,躺在床上,還沒入睡,外麵就傳來了叩門聲,他心頭一緊,此時已經淩晨一點了,他打開門,就看到傅沉握著戒尺站在門口,他後背陡然一涼,沁身寒意流遍全身。
“知道你肯定沒睡,你母親睡了,怕打擾她,我來找你聊會兒天。”
其實傅沉這一夜,和他壓根沒聊什麽,詢問學習,又提了下公司的事,可是傅欽原卻很擔心他忽然一尺子飛過來,打得他皮肉開花。
傅沉是真的被氣得睡不著,既然這小子讓他不安生,那大家今晚都別睡了……
**
梨園試演結束後,大家休息兩天,就開始根據票友反饋,調整不足之處。
京星遙則擔驚受怕了一整夜,生怕那日在園子後台的事被發現,可慢慢,風平浪靜,她心底也就徹底鬆弛了,隻是接到宋風晚的電話,讓她來家裏玩,吃頓飯,長輩邀約,總是不好拒絕。
許鳶飛是很讚成她出去走動的,還特意讓她帶了些親手製作的甜品過去。
她到雲錦首府的時候,隻有宋風晚一人在客廳,沒看到傅欽原,她還是長舒了一口氣。
“三嬸。”
“又拿東西過來?”他們幾家的女孩宋風晚都很喜歡,性子雖不同,在她眼底,都是好孩子。
“我自己做的,賣相不太好看,您別嫌棄。”
京星遙這完全就是謙虛的客氣話,她自小手巧。
“家裏就您一個人?三叔不在?”
“他去公司了。”宋風晚也不知傅沉怎麽搞的,他並不是個喜歡去公司辦公的人。
最近突然就沉迷工作,無法自拔了。
傅沉不是醉心工作,而是傅欽原最近幾乎都在家寫論文,要是他看到這小子,擔心控製不住自己。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