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命鳳女(8)

["完顏亮道：“南幫主，快把門打開吧！” 孔蘭馨從懷中掏出鑰匙，遞與身邊的銀環。 門一推，蘇漪便跳了出來，道：“完顏先生，還沒有找到麽？” 若是找到了鳳女，又怎會讓她參加。看來連上天都幫著她，蘇漪的心情大好，雙手合十，繼續在心裏默念了一遍，沒人知道她念什麽。 唯有孔蘭馨板著一張臉孔：“百合，若是天意如此，娘便不再執迷不悟了。隻是你……” “娘放心，百合定會好自為之。”蘇漪整整臉上的麵紗，對眾人道：“請帶路！” 一顆心怦怦亂跳，她在心中暗暗地提醒道：你是孔百合，是南福王的孫女，怎會緊張呢，你一定是最優秀，也最合適，你一定要表現得最好，無人能及的好…… 蘇漪抬起了頭，平視著前方，邁著漂亮的蓮花步，看到了前方寬曠的習武場，習武場的中央放著一尊神像，兩側分別站著高僧與道人，清風道骨，衣衫飄逸。 午後的風是柔暖，吹動著她的衣袂，她似一塊世間最完美的玉，又似一片最聖潔的雲，在眾人的注目中緩緩移入習武場的中央。 張真人看著移來的女子，道：“你叫什麽名字？” 完顏亮道：“這位是江湖中德高望重的張真人，那位乃是得道高僧空靈大師。” 蘇漪款款施禮，道：“有勞真人！有勞大師了！”站在台下，蘇漪能聽到周圍的嘖嘖讚美之聲。“小女孔百合！” 張真人掃過蘇漪道：“請——！”免去虛禮，張真人直接指著神壇上的兩個簽筒。 蘇漪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緩步移近神壇，捧著簽筒，虔誠跪於地上，微閉雙目，在心中暗暗祈告一番，“嘩啦啦——”搖動一陣之後，許是太過用力，滿筒的簽灑落一地。 眾人大驚，蘇漪靈機一動，發現簽筒中唯留下最後一支，捧著簽筒道：“張真人，就這支了！” 張真人接過簽筒，而蘇漪則半跪地上，心帶愧意將地上竹簽拾起來。 張真人取出最後一隻留於筒中簽，眾人翹目以盼，不待張真人說話，一側的空靈大師已經移身過來，看著竹簽臉色肅嚴。一名小沙彌過來，道：“姑娘，讓貧僧來拾！” 空靈大師捧著另一隻簽筒，周遭一片議論之聲，誰也不知道張真人手中的那隻簽是什麽簽，但從空靈大師的神色中又瞧出幾分端倪。 蘇漪欲問，空靈大師道：“你再試試！” 蘇漪滿是狐疑接過簽筒，像上次一樣跪於神壇之前，微閉雙目，虔誠地暗自禱告，隻兩下，一隻簽文跳於地上。不待蘇漪拾起，一個小沙彌飛野似地奔了過來，撿起竹簽遞與空靈大師。 張真人道：“此乃帝王燕！” 空靈大師舉起竹簽，朗聲道：“浴火鳳凰！” 頓時，周遭嘖嘖稱奇之聲頓起。蘇漪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她隻想搖得其中之一便可，那兩隻簽真的是帝王燕和浴火鳳凰麽？ 就在眾人如潮的議論聲中，午後的春風拂過，吹拂她的衣袂，衣袂飄飄，她如一朵綻放在晨露出的百合，在微風中搖曳起舞。似一個飄然入世的仙子，又似誤入塵世的妖魅，集詭豔與聖潔於一身，她亭亭玉立，傲然於神壇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