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複一年6

["“兩年前，你走的那天，我沒有去上朝！現在，你回來了，我當然也要好好紀念一下！”為了拉近與鍾小晚的距離，夜銘不再用“朕”，而是用“我”。 “昏君！”鍾小晚忍不住罵了一句。 “我登基之後，統一了南北兩國，並且減免賦稅，休養生息。天下人人都誇讚我為仁君，你為何說我是昏君？”夜銘問。 “你就是昏君！一個貪戀美色而不上朝的皇帝，難道不是昏君嗎？”鍾小晚反問。 “我是皇上，但我更是一個男人，一個深深愛著你的男人！為了自己的愛，做一次昏君，又有何妨？”夜銘深情望著她。 “拜托，請搞清楚！你愛的人不是我，是嵇藍裳！”鍾小晚提醒道。 夜銘不再說話，曾經，他一直以為，他深愛的人是嵇藍裳，可是，這兩年，在鍾小晚離開的這兩年，他發現他朝思暮想的不是那個天仙般的淑女嵇藍裳，而是那個時而迷糊時而瘋狂時而搞怪時而罵人喜歡吃喜歡睡喜歡玩喜歡唱歌的鍾小晚…… 起初，他為自己這個念頭感到可恥，他怎麽可以背叛藍裳，怎麽可以背棄曾經的愛，怎麽可以移情別戀呢？後來，他發現，他根本控製不了自己的念頭，控製不住自己的思念…… 總之，潛意識裏，他期盼的不再是嵇藍裳，而是鍾小晚……當然，這一點，他自己都不想承認……他本以為，自己隻剩下兩年的壽命，不用再搞清楚這個問題，就這樣默默離開這個世界便好。可是，現在，他身上的毒可以解了，他不得不麵對這個問題…… 想到這個問題，夜銘便頭疼不已。他到底愛誰，他怎麽連這個都搞不清？他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便問道：“這兩年，你去了哪裏？” “去了我該去的地方！”鍾小晚回道。 “過得還好嗎？”夜銘問，“能不能摘下麵巾，讓我看看你！” “有什麽好看的？”鍾小晚沒好氣地問。不過，她還是把麵巾摘了下來。戴了這麽久，她感覺很不舒服。 夜銘癡癡望著，這張臉變了，真的變了。鍾小晚也知道這張臉變了。 能不變嗎？兩年來，她跟著天通大師爬雪山、過草地，該去的地方都去了，該受的苦都受了，那細皮嫩肉純淨無暇的臉早已經不複存在了。但，這並不代表她變醜了。 因為食用了很多靈丹妙藥，加上大自然的嗬護，她的臉上紅光滿麵，滄桑之餘，卻帶著不食煙火的氣息，如同一朵被風霜雨露捶打的蓮花，長在那瑤池之中，高高在上，不容褻瀆。 這份美，是塵世間任何一個女子，甚至當初的嵇藍裳，也不具備的。 “色狼！看夠了沒有？”鍾小晚被夜銘盯得心底發顫，忍不住罵道。 夜銘突然笑了，“又聽到你罵人了！好親切，好熟悉！” “你有病啊？！被人罵還這麽開心？”鍾小晚簡直無語，不過，轉而一想，她貌似很久沒有這樣說話了，這種感覺，確實很親切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