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樊書記,還真不能,對了,樊書記,聽說信用聯社的林主任是你的戰友?”沙正陽笑眯眯的道。
“你打他的主意?我告訴你,沒抵押,誰去說都不行,別指望。”樊文良把冬瓜一樣的腦袋搖得撥浪鼓一樣。
“誰說我們沒抵押?當然有,隻是可能我們在和信用社對抵押物的認知上有差異,這就需要您來幫我們彌合一下了。”
沙正陽打蛇順杆上,“就這麽說定了,您看能不能出麵幫我們請一下林主任,一起吃頓飯,這事兒關乎到我們酒廠的生死存亡呢。”
“你這會兒知道關係生死存亡了,會上的時候你不是把胸膛拍得當當響麽?”
樊文良覺得這家夥簡直比工業公司下邊幾家企業的負責人還難纏,純粹就是沉浮社會多年的老油子了,哪裏像一個剛畢業一年的大學生?
難道說給縣長當秘書半年,就能學到這麽多東西?
“兩碼子事兒,搞企業,尤其是像酒廠這種沒太多技術含量的企業,其中很重要一條就是人脈關係,我就除了勤快一點兒,其他也沒啥,郭書記和您把這副重擔交到我身上,我義無反顧,您不支持我一把,這沒搞起來,也是丟郭書記和您的臉,都南渡鎮黨委政府的臉不是?”沙正陽很坦然。
“丟臉是小事,搞不起來,這幾十萬打了水漂那才是大事。”樊文良告誡道:“你說的這事兒我可以幫你聯係,但具體如何說服人家,我可幫不上忙。”
“放心,林主任那邊肯定是我們來做工作,您隻需要敲敲邊鼓就行了。”沙正陽大喜:“那就這麽說定了,您看啥時候……?”
“就星期三晚上吧,我先打電話和他聯係,說好了我通知你。”樊文良想了一想才點頭道。
這個時代的貸款還並不像一二十年後那樣講求風控和不良率,像信用社這樣的以農村市場為主的準金融機構,其實在尋找合適信貸用戶上也並不容易。
鄉鎮企業素來是信用社的主打客戶,但是它卻麵臨著各鄉鎮合金會的競爭,合金會在條件上會放得更寬,當然風險也更大。
南渡鎮合金會經營狀況不是很好,而紅旗酒廠從最早就是以信用社作為合作方,所以這一次沙正陽也希望通過說服信用社方麵來給予貸款。
要知道紅旗酒廠真的倒了,損失最大的還是信用社,廠房和設備對信用社來說價值不大,如果要進行拍賣處置,估計起碼損失會超過百分之七十。
所以從這個心理角度來分析信用社方麵,他們應當不願意看到紅旗酒廠倒下,隻要能給他們一個認可的東西,沙正陽覺得這筆貸款是可以拿下的。
********************
“解鈴還須係鈴人?”沙正陽撓著腦袋,苦笑著道:“我怎麽就成了係鈴人了?我係了什麽鈴?之前我可是連寧主任麵都沒見過啊。”
“沒見過不代表你沒係鈴,紅旗酒廠現在既然由你來掌舵,那這鈴就得要你去解。”
高柏山攤了攤手,站在村委會門口。
“我和田靜都去了,可我嘴巴沒你那麽會說,反而被月嬋姐給嗆得啞口無言,還得你自己去。”
“是啊,小沙,你就去一趟吧,月嬋人性格是急躁了一些,不過她就是直性子人,你要把她說通了,那就啥都好辦。”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