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離開

["幾人一時沉默起來，隻剩羅明陽鏗鏘有力的回聲。最後還是劉笑蘇笑了出來：“當麵表白啊，我們張經理該有多感動。子眉你瞧張經理，臉都紅了……羅總，剛確是我的失態。我這心病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了，你既然懂，我也就厚著臉皮期望你不要記在心裏。” “多虧你，我才能解張經理心裏的結，我怎會怪你？”羅明陽打個哈哈——他一直那麽爽快。 一時氣氛緩和下來，劉笑蘇就笑：“怎麽要結婚了還叫人家張經理？” “辦公室戀情麽……”羅明陽眯眼，笑，不再多做解釋。 “笑蘇你不歡喜男人在感情上拖遝，也見不得朝三暮四的人。”羅明陽平日看著不大搭理劉笑蘇，也不大給她建議，但若真說起來，他看劉笑蘇，看得透徹。 其實說到底，女人多是希望自家丈夫安家安室。劉笑蘇表麵也不是小氣的女子，一時讓羅明陽點破，劉笑蘇隻覺石破天驚。 而那邊，孟東離去美國十天，雖夜夜打電話來，但兩人終究越來越疏離。劉笑蘇偶爾與莫菲菲通話，隻聽出那邊莫菲菲身體每況愈下，每每說不了幾句話便已氣喘籲籲。劉笑蘇問孟東離莫菲菲情況，孟東離也隻安慰她說莫菲菲病情已被控製。 這日，孟東離又打電話來，劉笑蘇接了，兩人討論莫菲菲病情。不知怎麽，劉笑蘇想起黃夢雪，便問孟東離：“東離可聽過黃夢雪這名字？” 那邊孟東離沉默良久：“是不是孫戶妻子？” 劉笑東離等聰明，當日黃夢雪寥寥數句，劉笑蘇已猜了個大概。現今孟東離沉默，更讓她確定自己猜測正確。她握著手機，淡了聲音：“東離，我該追根到底還是睜一眼閉一眼？” “……笑蘇……”孟東離那邊略停頓，“你既與我說起這事，便是選擇信我。你等我回來，回來我一定解釋。” “何時回來？其實……又何須解釋？”猜測被孟東離親自證實，劉笑蘇心裏雖早有準備但仍是萬分難過。她幽幽歎口氣：“你的債去了一筆又來一筆……你卻說說，孫戶哥哥的妻子與你是什麽時候的事？在菲菲之前？在我之後？還是……還是……一直……一直……沒有斷過？” “笑蘇，你先冷靜一下。”孟東離聲音甚是溫柔，他細細解釋起來，“我、孫戶、曹塵、夢雪四人一起長大——” “是啊。青梅竹馬。”劉笑蘇打斷他，想了想，歎氣道，“你不用急著解釋。我答應你，這半年內我絕不胡思亂想，也絕不追究你們間的事，我信你，所以願意等你回來好好解釋。” “笑蘇……”孟東離沉吟許久，“你說話要算話。” “自是當然。”劉笑蘇在這邊點頭。 “嗯，那你早點休息。國內時間過了十二點吧？” “一點半了，那晚安。”劉笑蘇幹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才短短十天啊，卻好像隔了許多個秋。這十天，劉笑蘇日子過得平淡，去茶樓見孫戶，見黃家姐弟；後見羅明陽、張蒙萌，接他二人喜帖。就是一些生活瑣事，劉笑蘇過得忙碌，便忘了去感受莫菲菲走後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