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去何從2

["“你們來了。” 幾人一進門，便聽見孤竹公蒼老卻活潑雀躍的聲音響起，言語中隱隱有幾分期待。 “老鬼，我們把人劫回來了。”蝶夢一手拉住心漣，一手拍著心漣的肩膀得意地對孤竹公說，好像是怕她跑了還是怎麽的。 孤竹公看見心漣點了點頭，然後一下子從破敗的桌子上跳下來，幾步躍到跟前，圍著幾人打量了一陣，才不悅地攤著手喊道：“酒呢！我不是說要帶酒回來嗎？” 蝶夢沒好氣地盯著他，鄙夷道：“你這死老鬼隻惦記酒，你醉死在酒裏好了！” “呸，你這死丫頭片子，就會欺負我這個老頭子，看看人家心心多乖巧！”孤竹公盯著心漣，對蝶夢大罵出口。 “心心……是指我嗎？”心漣顫顫巍巍地問，臉上寫滿疑問。 孤竹公頑皮地點點頭，表示肯定：“從今天你就改叫心心吧。” 呃……心漣糾結。且先不論這個名字有多灰頭土臉，現在的問題是心漣不可能答應跟他們離開郢國，遠走高飛。 心漣看了一眼孤竹公滿臉笑意的臉，還是很掃興地緩緩跪在地上，懇切地將自己的想法道出：“師父，我不能跟你們走，我必須回去！”她的語氣過於強烈堅定，令孤竹公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拒絕她。 孤竹公足足圍繞著心漣轉了三周，才停下來凶相畢露地指著她嚷道：“你這丫頭忒不識好歹，明明可以天高任鴉飛，你還回去作甚？” “呸，明明是天高任鳥飛，要當烏鴉你自己當去，老娘可不陪你！”蝶夢不滿他顛三倒四的言語，開口搶白道。 孤竹公瞥了蝶夢一眼，剛要開口罵她，卻聽見心漣又一遍地強調：“我要回去！” 他不知道她究竟還有什麽放不下，白王那個混蛋已經傷透她的心，她怎麽還願意傻呆在那裏讓人欺負。孤竹公心裏冒起三丈火焰，他是灑脫的人，受不了心漣這拖拖拉拉為情所困的人。 心漣知道不給出一個充分的理由，孤竹公斷然不會放她離開，於是她便開口告訴他：“師父，即使心漣可以放下一切遠走他鄉，但是也活不久。如果就此離去，不出一個月心漣必定會肝腸寸斷而亡。” 聞言餘下三人除卻鶴夢之外都是一愣。鶴夢雖然戴著麵具看不出表情，但他的情緒卻很平靜沒有絲毫起伏，好像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一樣。 “你這是什麽意思？”孤竹公皺眉向前一步站在她身邊，不由分說按上她的脈門，眉間的皺痕緩緩加深：“你身體裏果然有毒，這難道是赤心……越國皇家才有的東西，你……”孤竹公開始語無倫次。 “是景帝下的毒，我必須為他賣命扳倒白王，他才會給我解藥。”心漣平靜地陳述。 心漣的態度很淡然，就好像毒不在她身上一般。孤竹公放下她的手腕，開始陷入沉思，眉間的皺痕不見舒緩。 蝶夢也過來診她的脈像，一邊按著她的脈搏診斷一邊問孤竹公：“老鬼，這毒你可以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