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即若離2

["清晨起來，發現屋中有一股清甜馥鬱的桂香，這熟悉的香氣十分賞心。以往邵白的寢室中從不燃熏香，總是氣氛冰冷單調，不知何時他連品味也開始改變了呢？ 她留戀帳內的溫存不舍得起身，身邊的邵白早已離去。他起身之時卻沒有驚醒心漣，也算是有心。 “小姐。”熟悉的聲音傳來，心漣遲疑了一下披上外衫，伸手掀開紗帳，看見瓔珞一身華服等候在外，人也精神了幾分。 “瓔珞，你怎麽來了？”看見她，心漣還是有些意外的。 瓔珞先是禮貌地一揖，而後說：“我向王爺請求來伺候小姐。” 原來是這樣，心漣淡應了一聲，整個人從暖被中出來，瓔珞見狀立刻上前來打算伺候心漣更衣，卻被她攔住：“瓔珞，我並不習慣被人伺候。以後在人前你裝裝樣子就好，在人後我不會當你是侍女，你也不必這樣對我。”心漣索性一次跟她說清楚。 “小姐……瓔珞希望報答你的救命之恩，隻能為你出些勞力，其他的也是無能為力。這些瑣事你再不讓我做，我與廢人又有什麽區別？”瓔珞言辭懇切，鐵了心要伺候心漣。 既然拗不過她，心漣便搖搖頭隨她去了。 瓔珞歡喜著湊上前來為她穿衣係帶，一邊動作一邊說起曇華夫人的事情：“小姐，你知道嗎，後來我去找過羽葉，可她從不答應見我似乎在躲著我一樣。” “哦？”心漣知道她既然會提起此事，必定還有後續內容，便應了一聲表示好奇。 瓔珞開口，雖然表情疑惑不解，但口氣卻是十分篤定：“我經常在她會出沒的地方等她，偶爾會見到她與她交談幾句。通過交談，我發現她並不像我妹妹。” “這……”心漣被她說的話驚嚇到，聲音一顫：“怎麽會這樣？” 瓔珞手上停頓了片刻，開始專注地講述自己昨日的見聞，神情一直是不變的凝重：“先前我也隻是懷疑，所以沒有馬上告訴小姐。可是就在昨天我親眼看見她與私會一個黑衣男人，然後我一路尾隨發現她馬上找到王爺匯報了什麽。他們那時候在後花園見麵，我真切地聽見王爺喚她影魅，這才肯定她不是我妹妹。” 果然如她所料這個曇華夫人並不簡單，想來她也有些日子沒有見過曇華夫人了，這個女人先前拚命搏邵白的寵愛不過是為了報複心漣，為自己被毀的容貌討個公道，可是在她成為夫人之後卻好像沉寂了，十分低調，從來不跟心漣有正麵衝突，的確奇怪得很。 說起來平兒的死與這個女人是脫不開關係的，之前平兒說過那些隱秘的真相全都是曇華夫人告訴她的，她閑來無事為什麽要對平兒下手？ 她的這些行為先前心漣並沒有仔細反思過，現在想來她真的像是別有用心。 “你說她去私會一個黑衣男子，那你看到那男子的相貌了嗎？”心漣沉思好久，才抬頭問她。 瓔珞像是被她的問題難住了，半晌才開回憶著開口：“他戴著麵具又穿了一身黑衣，我隻看清他腰上有一柄造型奇特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