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參賽論文寫好的時候,盛康與鬱信之相攜回到溫哥華---那是一個午後,陽光正好,我正坐著看書,忽然聽到一陣跑車嗡鳴的聲音,然後聽到一串串笑聲---後園已許久沒有人這樣笑了。
站起來朝窗外一看,就看到盛康與鬱信之正沐浴在陽光下,手牽手,正向大門內走。
看到我在露台,盛康已使勁揮起手:“嗨,我們回來了!”
她就那樣站在陽光下,陽光灑在她如雲的長發上,曬成淺棕色的皮膚上,充滿笑意的眼睛裏---鬱信之站在她身旁,仍是一慣的沉穩平和,像是一座十分穩固的堡壘---我忽然間被感動了,亦揮手同他們打招呼:“快請進來---新郎新娘。”
盛康指間戴著一枚不花俏,不誇張的鉑金戒指,鑽石隻有一克拉左右,小小個,很襯她,看上去隻覺得溫馨。
他們兩人坐在我麵前,雖沒有半句甜膩的話說,但一個眼神交會,也是默契十足的。並且,兩人的手,自車上下來,到桌前坐下,一直,都緊緊握在一起。
我十分感慨,眼紅而羨慕,並替盛康覺得欣喜。
“恭喜你。”
“有什麽好恭喜,”她笑,嬌嗔的白一眼鬱信之:“嫁了個教書匠,可有窮日子要捱了。”
“不要緊,你嫁妝豐厚,下輩子兩人致力於花錢這個事業,也不怕。”
鬱信之一味好脾氣的笑,一言不發。
我欣賞這樣沉默的男人---男人同女人不同,該發言時才好發言,不該發言時,沉默是金。我與房健一在一起的時候,他是那種特別喜歡發言的人,在私人的場合,他可以一味哇哇哇說個不停口,可真到了正式場合,請他發言時,他又謙虛起來,死活不肯說話,真急死人。
先生也是沉默的人,但,該他說話時,他從未含糊。
盛康打斷我的思路:“想什麽,笑的這樣甜絲絲的?”
我一怔,忙說:“笑你們---這樣甜蜜,旁若無人,多好。”
“你又笑我。”她不依。
我說:“可不是人人都有被取笑幸福爆棚的資格---你就偷著樂吧,還怨。”
盛康抿嘴笑起來,狠狠捏了捏鬱信之的手,假嗔:“都是你,現在連累我總被人笑。”
鬱信之忽然極自然的將她的手放至唇邊輕輕吻了一下---盛康完全不覺得有什麽不妥,仍保持著那個笑。而我,已然是看呆了---這才叫隻羨鴛鴦不羨仙,什麽時候,我與先生也可以擺脫身上的重重枷鎖,好好的享受一下自己該有的好時光?
一起吃完飯,我同盛康說:“有禮物送你,跟我來。”
她拍手:“就知道你不會忘了我。”
我笑:“也不知是誰一有了如意郎君就丟下一切跑去度蜜月去了,人影子也找不到,還敢倒打一耙。”
她不說話,隻是笑,幸福的像一隻小鳥。
真的,我想,哪怕她這樣的快樂隻有一個月,也是值得而又值得的---有些人,活了一輩子,活至八十歲,一臉皺紋,也沒有這樣笑過,活的再久,有什麽意義呢?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