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換的車是別人給騰出來的,看上去最起碼也是宮裏一位貴人的,雖說沒有之前那輛大,但坐著也算舒服。直到她們上了車,隊伍重新啟程,玄天歌這才又問了句:“有問題是不是?”
鳳羽珩點頭,“像是人為的,你回府之後或者等我們到了地方,就立即派人傳消息回去,把那個文宣王府裏給你養宮車的人先看管起來。雖說現在還沒有太多證據,但至於這宮車出事,他第一個脫不了幹係。”
玄天歌點頭,神色凝重起來。
而另一輛宮車裏,元淑妃也正擰著眉問身邊的侍女月秀:“你留意到剛才那濟安郡主看我時的目光了嗎?她還笑了一下,那笑是什麽意思?陰嗖嗖的,不懷好意。”
月秀也是不解,隻能勸著道:“娘娘別太往心裏去,那濟安郡主總是神神叨叨的,許是那隻是她習慣性的表情,沒有什麽特別的。”
“習慣性嗎?”元淑妃苦笑,“本宮看可不見得。那濟安郡主腦子裏想的是什麽,誰也猜不明白,保不齊這次宮車出來就要算到我們頭上,可說到底那事並不是本宮做的,到也不怕她。”她一邊說一邊想,又道:“月秀,你猜猜,給那宮車動手腳的人會是誰?”
月秀一愣,“娘娘是覺得,那宮車翻倒不是意外?”
元淑妃失笑,“怎麽可能是意外,要說意外,別人怎麽沒意外?偏偏就她們的車翻了?那舞陽是公主,大順皇室唯一的女孩兒,她的宮車有多好咱們心裏都有數,那樣的車都能掉了輪子,咱們坐的這輛還不得散了架?如今想想,那敢在舞陽的宮上動手腳的人,還真是很有膽色。”她說著說著,麵色又漸漸沉了下來,“墨兒那邊也沒有個回信,本宮怎麽總覺著這事兒不太順利呢?”
月秀勸她:“路遠,怎麽也還得一個月。”
“但願吧。”元淑妃長歎一聲,“但願本宮的書信不要出什麽差池,平安送到墨兒的手中。對了,本宮讓你安排人偷偷去接那傅雅,去了嗎?”
月秀點頭,“娘娘放心,傅雅姑娘的馬車就在後頭遠遠地跟著呢,有殿下府裏的暗衛一路護送,出不出差遲。”
“那就好。”元淑妃靠在車廂上,閉上了眼睛,“給本宮捏捏腿吧。”
浩蕩的隊伍一路往東郊的獵場行去,走的時辰久了,車裏的人一個個都顛得困了。玄天歌的精神頭兒卻依然十足,不停地跟鳳羽珩說著八卦。一會兒扯到這個妃子,一會兒又說到那個貴人,總之,這些年來,那些女人為了爭寵使盡的各種招數手段,鳳羽珩到也是聽了個新鮮,那感覺可是比在前世時看宮廷劇還要過癮。
可是從心理上來說,她是很同情那些妃子的,說到底,皇帝的女人在進宮之前也並不全都是自願,即便是自願,也是抱著許許多多美好的幻想。是這個時代造就了這種形態,她們也是時候背景下的必然產物,也是悲劇人物。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