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們說了這麽久,除了證明蔣離可已之外,並無收獲。”聞樂大咧咧躺在一旁的椅子上,拿著花生米往上拋出去,又去用嘴接,玩的不亦樂乎。
滿室寂靜,空曠的空間裏沒有一絲響動,隻剩下幾人淩亂的呼吸聲,交織纏繞。
江清峰一把竹骨扇輕輕敲擊著梨花木桌麵,總算帶回了幾人的思緒。
“王爺可還記得那日在院子裏我說過的話?”
封玄霆拉著年元瑤往一邊的椅子上走去,沒接話,意思是讓他自己接著往下說。
江清峰果然是個聰明人,自顧自接著道:“我說,蔣離好像又不是真正的蔣離,可我們又不知道哪個是真正的蔣離。”
封玄霆一邊給年元瑤倒茶,一邊道:“你知道了什麽?”
兩人之間又打起了啞迷,說著隻有兩個人聽得懂的話,旁邊三人都有莫名其妙。
“今日來王府前,我去了一趟大理寺天牢,見了陳家村村長。”江清峰慢慢敲打著桌麵,聲音不疾不徐。
封玄霆順著往下接,“他怎麽像你說的蔣離這個人?”
這些天以來,雖然皇宮裏各種雜事不斷,再加上平日裏的軍務,封玄霆著實忙的昏天黑地,好不容易騰出空來,也陪著年元瑤,可對這件案子自始至終都有所關注。
影衛一直在暗中打探,江清峰平日裏在大理寺和村長的事基本上都傳到了他耳朵裏,所以昨天晚上,他們前腳離開大理寺剛走,後腳封玄霆就收到了風聲。
“阿玄,我真怕我哪天穿幾條褻褲也被你的影衛發現了。”聞樂在一旁樂嗬嗬打趣道。
封玄霆懶得看他,隻向他伸出雙指比了個二的手勢,嚇得他趕緊跑到屏風一邊去,扯開褲子低頭確認,其餘人在一旁笑的樂不可支。
“阿玄,騙人是不誠實的表現。”
“騙傻子不算。”
“……”
江清峰用關愛低領兒童的眼神十分嫌棄地望向這邊,看了聞樂一眼,轉過頭接著說,“他見到的聞樂可不是眼前這副模樣,換一種說法,現在這個聞樂是少年時還未家破人亡的聞樂。”
“那另一個呢?”聞樂從來接收不到來自別人的善意。
“陳家村村長其實在那個女人被滅門的時候見過蔣離。”江清峰有些輕蔑地笑,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年元瑤:“你的意思是,那一家人被殺的時候,陳家村村長在場,而選擇了見死不救。”
“是啊,人心的可怕是你永遠也想象不到的,盡管他們的財富都是從那個女人身上換來的,最後也同樣氣棄之如敝履。”江清峰的語氣無甚變化,但聽在人耳朵裏,都有些沉重。
人的心就像一個巨大無比的無底洞,貪嗔癡,怨憎會,愛別離,始終填不滿人心底不斷滋生的奢望,誰又能免俗呢?
“那時候的蔣離猶如煉獄歸來的修羅,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那村長看著我的臉,明明是在笑著,卻像是在為我送終。”江清峰把今早在陳家村村長那裏聽到的話,一一轉述一遍之後,無奈笑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