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孩子嘲笑:“啊呦,安不言這麽小就要出去賣了呀?”
“沒辦法嘛,我媽媽說他張了一張狐狸精一樣的臉,有人喜歡。”
“什麽啊,肯定是他不知羞恥去勾引人家唄,跟他媽一樣浪!”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會打洞嘛,有什麽奇怪的,他肯定跟他媽一樣下賤啊。”
“……”
要是沒有親耳聽見,估計沒人能相信,這些惡毒惡心的話全部都是出自不到十歲的孩子嘴裏。
那時候安不言的心裏其實隻有一個想法,他覺得可笑。
大家都是水溝裏的臭泥,何必五十步笑百步呢?誰又是幹幹淨淨的呢?
也就是在那一天,安不言被送到了一個男人床上,他至今記得那個打扮的衣冠楚楚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他臉上的笑容那麽惡心,令人作嘔。
他給了他好多東西,糖果,玩具,甚至是錢。
他母親陪十幾個人都掙不到的錢。
那個中年男人估計以為小孩子很好搞定,是以在安不言一把水果刀紮進他心口的時候,眼睛裏全部都是驚愕。
他甚至來不及去憤怒,來不及詛咒,就已經閉上了眼睛。
但是安不言怕他醒了,於是更加用力,一把水果刀的刀刃幾乎全部都沒入了那人的胸膛,隻留下了一個刀柄。
安不言怔怔了好久,心裏竟然是平靜的,他不知道是自己天性如此,還是已經被這個人間地獄逼瘋了,他殺了人,但是一點害怕的情緒都沒有。
他平靜的從淩亂的床上爬下去,將男人的屍體塞進了床底下,而後將那些錢都收拾好,安安靜靜的坐在了床上,與死人相伴,坐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媽媽桑來了,安不言麵無表情的告訴她,那個中年男人已經走了,但是要把這間房包下來。
媽媽桑沒有一點懷疑,她根本想不到一個不到六歲的孩子會殺人,那人是一個高官,有錢,媽媽桑不敢得罪,也不敢讓安不言再去接客,於是安不言將錢都給了自己的母親,自己在廚房裏找到了一把分骨刀,將那個男人剁成了無數塊,全部喂給了媽媽桑養著的一條藏獒。
他年級小,力氣也小,就是成年人也很難將骨骼宰斷,是以他先刮去了男人身上的所有肉,留下的血都被浴室的水衝的幹幹淨淨,肉被狗吃幹淨了,隻有一具幹幹淨淨的骨架藏在浴室的頂上。
高官失蹤,很快就有人查來了,但是沒有任何人找到屍體,也沒有任何人懷疑安不言。
但是高官失蹤,沒有人抱養安不言了,媽媽桑就尋思著另外給他找客人,安不言本以為自己需要故技重施。
他殺了人,淩遲了那個人,將他的肉都拿出喂狗,但是他一點都不害怕,噩夢都沒有一個,反而睡得更加踏實了。
因為他終於明白,在這個吃人的人間,眼淚沒有用,求饒沒有用,軟弱也沒有用,隻有握在自己手中的刀,能取人性命的刀,才是最有用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