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臨天下,世間皆悲涼。
暴君現,城池破碎,山河崩裂。舉世間,戰火紛飛,生靈塗炭。
完全就是一副末日的滅世之圖。
可為何同樣的圖畫,在文若與在四爺的手中,卻是有著截然不同的意境呢?
究其原因便在一點,四爺乃是經曆著海量的戰爭,從血與火之中一步一步被洗禮而出。可文若呢?至今為止又何嚐經曆過一次的戰爭,既然沒有經曆過戰爭,那對於戰爭的認知都是道聽途說又怎能描繪的出真正的戰火圖呢?
刀,乃是兵器君王。劍,乃是兵器帝皇。
帝皇之令,舉國震動。
君王之令,天下之人,莫敢不從!
四爺以親配黃金刀為百萬雄師增加暴虐和君臨天下的氣勢,以頂尖殺手中青影的血來為這幅畫增添一股濃濃的陰冷的血腥之氣。
如此兩點的修改,宛如畫龍點睛的神來之筆!
暴君降臨,世間戰火起,蔓延大好山河。鐵血的殺戮,迫向世人,逼的無數百姓攜家奔逃,無助、驚慌、恐懼、絕望……
僅憑借這兩點的修改,便能夠令的兩個意境本質起著衝突的意境,如此天衣無縫的銜接起來,簡直是神乎其技啊!
文若最擅長的乃是文、詩、畫,文為首,畫為末。
他突然朝著四爺深深一拜,眼中卻滿是落寞之色,作畫易改畫難,可即便如此,四爺還能夠如此輕而易舉的將那副‘拙筆之作’修改成如此驚世之作,其中的難度自是不言而喻。
隻怕任他想破腦袋也絕對想不到他所作之畫,早已並非原創,而更為巧合的乃是那副原創的驚世之作四爺還有幸親眼目睹過。
而在修改之時,四爺不過隻是從那驚世之作中微微‘借鑒’了一番而已。
世事無常,命運總是這般充滿巧合與奇跡,不過也正是如此,那種玄之又玄的東西才變得這般神秘莫測了罷。
“風閣主之大才,文若自歎遠遠不及其半分。”
畫之道,雖非他最為擅長之道,可自視甚高的他,又怎能容忍自己輸的是如此地步。
或許自己的文道、詩道皆不弱於他,可風文至今才不過二十之齡,創下堪與眾多大家族相媲美的麒麟閣。這點,足以抵擋自己的文道與詩道了吧?
在文若心中,能夠隨手便修改出這等名作,兩者的畫道已經有著天差地別,輸的如此之慘,慘到了無法直視。這讓他如何容忍?
帶著淡淡的自嘲說道:“當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原本的衝天傲氣,此刻隻餘下一股孑然而起的頹然之氣。眼中帶著無盡的落寞,朝著四爺再拜了拜後,失魂落魄的茫然向著皇宮外走去。
四爺欲求之才,怎能容他這般頹廢呢?
“泰文山老先生,您看此畫可否通過文爭之賽?”四爺望向這次的裁判,文界泰鬥——泰文山。
泰文山點了點頭,道:“此畫當屬驚世之作,當屬世間名畫之列,自然能夠通過文爭之賽。”
文若緩慢的身影忍不住一顫,世間名畫,多麽崇高的榮譽啊,可惜落在他的耳中卻顯得尤為刺耳。
這,是嘲諷嗎?
四爺點了點頭,突然望向文若,道:“此畫乃你所做,我僅是輔助勾勒幾筆而已,按照之前所說的賭約,恭喜,你贏了。你贏的了一個願望,暗閣必然傾盡全力以滿足你的願望。”
四爺將畫中黃金刀拔出,朝外一擲,刀柄向下,刀劍朝天,插在了石磚之中。
心中暗暗的道:曾有菩提敲猴子,猴子便能明白其中深意,我想你不會連個猴子都不如,看不懂我的意思吧?
文若心中一驚,猛然回頭,震驚的望著他。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