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吾擋住,奪呂布大旗者,賞千金,封列侯。”橋蕤舉著手中長刀扯著嗓子嘶吼,然而,他卻隻能看著麾下的兒郎敗退。
“不能退,左右親衛,隨吾斬將奪旗。”他心裏一緊,心知此刻張勳中軍便在身後推薦,若是敗退,必定為督戰的張勳責怪,更會牽連身後中軍潰敗。
兵敗如山倒,數萬人混戰的戰場,一旦有一方潰敗,撤退的途中,便是死於踩踏中的軍士,也會有小半。
他橋蕤,不敢承受戰敗的罪責,那便,隻有拚命了。
而且,眼前這數百勁卒,亦非鐵鑄銅灌,亦是血肉之軀,他就不信,自己這數千兵馬一擁而上,撕不開一個口子。
當他距離陣前隻有二十步的時候,他看清了這員呂布帳下聲名不顯的大將。
他麵色鐵青,一臉肅然,不善言辭,便是下達軍令,指揮作戰,此刻嘴裏也隻是吐出簡短的幾個字而已。
“挺盾”
“進擊”
“挺盾”
“進擊”
橋蕤咬牙闖入這一軍陣之中,他手中的長刀,自下往上,徑直挑飛一名全副甲胄的勁卒,但刹那間,便有十幾杆長槍同時刺向他。
“鐺鐺鐺”他勇雙手將手上長刀舞得密不透風,轉眼間,便再次砍翻三人。
“散”,也就在這時,位於陣後的高順在戰馬上猛地舉起手中長槍,陷陣營兵卒繞開橋蕤,兩軍陣前,露出一處空曠的地界,此刻,隻有兩將對峙著。
橋蕤也認定了,高順,便是他如今最強的敵手。
高順麵無表情地將長槍舉到與右臂平齊,“殺。”
他雙腿猛地一夾馬腹,戰馬嘶鳴之下,長槍如電,一擊,帶著穿透勁風的呼嘯,迎麵襲來。
橋蕤雙手舉刀,自上往下,斜劈一記,這,是他投身袁術麾下,征戰南北以來,成名的一擊。
“哧……”兩馬交錯,鮮血飛濺,高順麵無表情地舉槍,“結陣。”
“嗒嗒嗒嗒”數百兵卒迅速在他戰馬前集結。
“挺盾”
“進擊”
仍舊是一絲不苟地在下令,至於橋蕤,則是在陣中被無數腳步踩踏,除卻他那首級,被人斬下來掛在腰間之外,身體與數萬大軍腳下踩踏的血泥,並無二致。
“大將軍,橋蕤敗了。”眼見著前軍潰敗,橋蕤那麵將旗已經倒下,主將橋蕤,更是不知所蹤,跟在張勳身側的一眾將校,麵色難看至極。
“看到了嗎?那持盾舉槍的重甲步卒,便是高順麾下的陷陣營,盡皆追隨呂布南征北戰十餘載的並州老卒。七八百人,如今傷亡近半,爾等隨吾衝鋒,此番,必要擊潰呂布中軍。”張勳冷笑一聲,橋蕤,匹夫爾,身為主將,親自率軍突擊對方嚴陣以待的軍陣,這不是找死嗎?
他張勳能淩駕於紀靈、陳紀等人之上,自然有他的睿智之處。
呂布麾下悍勇何其多矣,他,絕對不會親自上前送死。
隻是,令他憂慮的,便是溫侯呂布,此人,為何到了如今,還未出現。
“報……大將軍,右翼陳蘭將軍,已為敵將曹性所敗。”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