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蒯府沉重的大門緩緩開啟。
一時間,候在門外的上千軍士紛紛打起精神,強弓勁弩幾乎同時對準府門,長槍也架到了刀盾手的身後。
“蒯子柔,為何就隻有汝一人,蒯異度和那習文祥何在?”王粲陰沉著臉,冷冷地瞪著蒯良。
“吾弟昨日受了汝等驚嚇,身體抱恙,不能受風寒,不便外出。”蒯良淡定地看了他一眼後答道。
“這是五月的天,還能有大風寒氣不成?他昨日分明還活蹦亂跳,今日便重病不起,竟如此荒謬。”
蒯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汝也知此事荒謬?那汝捏造子虛烏有之事,誹謗吾蒯氏上下,又該如何?王粲,汝莫要得寸進尺。”
“汝……”王粲麵色漲得通紅,擼起袖子就要上前,卻被韓嵩攔下。
韓嵩努力擠出幾分笑容,“既是身體抱恙,也該讓吾等請醫者入內為他診治才是。”
蒯良擺擺手,“不必了,汝二人要讓吾前往刺史府對峙,那吾如今便去。”
王粲和韓嵩對視一眼,後者伸手一揮,“那便請上車吧。”
“不用,吾蒯氏一族,自有備車。”蒯良冷笑一聲,命人從院內牽出戰馬,又命下人抬著沉甸甸的車廂上前。
車駕備在馬後,蒯良抬腳落入車內,左右立即有蒯氏護院上前。
王粲與韓嵩對視一眼,眼見蒯良隻帶了數十名隨從,亦不好再過多為難,隻下令讓軍士繼續圍著蒯府,不讓人進出,便帶著他來到刺史府內。
“主簿今日,為何不曾攜章陵太守前來?”劉琮陰沉著臉,即便他年少,卻不代表他不明事理。
他雖然不能掌控荊州大權,但自家的東西,也不喜歡被他人染指,尤其是被他視為心腹幹臣的人,竟然胳膊肘往外拐。
蒯良不卑不亢,抬手一輯,“回稟主公,吾弟昨夜受了驚嚇,感染風寒,不能外出。”
劉琮忍著怒氣,這蒯良分明是拿他當三歲小兒。
“昨日王長史親眼目睹那背主之臣習禎入汝府內,主簿可有話說?”蔡氏突然插嘴道。
“臣,冤枉。”
“汝與王長史,皆是吾荊襄幹臣,不過,如今荊襄風雨飄搖之際,襄陽之重,主簿亦知,主簿平日裏幫著荊州政務,難免亦有疏忽,不若吾命蔡校尉率兵入府,幫汝搜查一番,可好?”蔡氏那丹鳳眼微微眯起,臉上的笑容,嫵媚之中平添幾分殺意。
“既是夫人之言,良自當遵從。”蒯良拱手一輯答道。
“如此甚好。”蔡氏朝外看了一眼,立即有一名蔡氏一族的偏房校尉領命而去。
一個多時辰之後,此人歸來,上前幾步,對著蔡氏耳邊低聲匯報一陣,又退到一側。
“嘭”蔡氏猛地一掌拍在案下,堂下,一眾文武俱是一臉期待地看向蔡氏。
“王仲宣,汝何故敢冤枉吾荊州重臣?”蔡氏惱怒地瞪著王粲,“還不速速從實招來,如何冤枉蒯氏一族。”
王粲麵色一白,渾身顫悚地跪倒在地,“吾萬萬不敢欺瞞夫人與主公,此事,當真是吾親眼所見呐。”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