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中。
房間的灰色是讓人很不喜歡的一種顏色,逮捕衛天尋的警察在其中抽煙,房間裏煙霧升騰,桌上的煙灰缸已經插了好幾支抽完的香煙。
衛天尋雙手被拷在背後,坐在冰涼的桌子後麵的椅子上。
“姓名?”警察抽著煙問道。
“衛天尋。”
“年齡?”
“20。”
“20?”警察翻起衛天尋的身份證看了看,確實是這個年紀沒錯。
但仔細打量衛天尋的眼睛——這可不是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該有的眼睛。
沉穩內斂,卻充滿了自信的睿智還有些狡猾。
警察有些不耐煩了:“性別。”
“男如果沒搞錯的話。”
“老實點!”警察一拍巴掌,瞪著眼睛嚇唬道。
“你都把我拷起來了。”衛天尋笑了笑:“我能不老實到哪去?”
“哼。”警察懶得跟他打嘴巴官司:“你當街毆打別人,涉嫌故意傷人罪,認罪嗎?”
“不認。”衛天尋笑著說道:“他是自己摔倒的,我沒碰到他。”
“放屁!”警察又是一拍桌子:“你不打他他會自己摔倒?他朋友的口供都對上了,你還想狡辯?!”
衛天尋聳聳肩:“他朋友的口供要是能信——母豬都會上樹了。”
“你!”
警察又要發火,門口卻傳來敲門聲。
一個年輕的警察從外麵走進來:“胡隊長。”
逮捕衛天尋的胡不歸微微點頭:“說。”
“有人來保他了。”年輕警察說道。
“怎麽可能。”胡不歸一驚。
他剛剛查過衛天尋,家裏很窮,父母都是普通人,哪有這個能量?
“是的是一個姓趙的女人。”
胡不歸想了想,摁滅了手指間的香煙,皺著眉頭看了眼衛天尋,這才走過來把他的手銬解開。
一般審訊是不能給嫌疑人帶手銬的,萬一被對方的律師看到,很可能會告自己刑訊逼供。
從胡不歸的熟練程度來看,這麽些年沒少幹這事。
一會的功夫,趙無媚走進來,滿臉柔媚笑意的打量著衛天尋:“才離開兩小時就跟我打電話——我還以為你想我了呢。”
衛天尋微微一笑,揉揉自己的手腕,沒有說話。
“你是誰?”胡不歸厲聲問道。
“我是他的經紀人,律師馬上就到,是來保他的。”趙無媚在公事公辦的時候,還是很有那麽一股精明強幹的味道。
“不行!”胡不歸直接搖手說道:“他涉嫌蓄意傷人,現在傷者手臂脫臼,萬一有個三長兩短落下殘疾,他走了這個責任誰來負?”
胡不歸知道衛天尋千萬不能被保走,他要是走了自己後麵的人恐怕就要不滿意了——為了自己的前途,他必須把他耗死在這。
“我要讓他坐牢。”這是那個男人親口在電話裏對胡不歸說的。
“怎麽回事?”趙無媚饒有興趣的問衛天尋。
“被碰瓷了。”衛天尋說道:“那貨要打我,我還沒碰到他,自己摔到地上,手脫臼了——他們非要說是我打的。”
“你真蠢。”趙無媚對他拋了個媚眼:“那還不如你親手把他打脫臼被抓進來也不冤枉。”
言下之意,就是說衛天尋被抓完全是被冤枉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