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刺?”皇上的臉色徹底的變得難看起來。
眾人隻覺得的整個大堂內的氣氛都跟著變得壓抑,全都低下頭去。這國宴乃舉國歡慶的大事,縱然有天大的事情,都得等年後處理,這會秋娘子卻把二皇子被刺之事拿在朝堂上說。
二皇子略微蹙眉,卻沒有阻止秋娘子的意思。
秋娘子也不顧皇上的臉色,將在宮外遇刺一事說的詳盡萬分,更讓人不敢置信的是,她暗指派人來行刺的人是鎮遠侯的人。
她越往後說,陸遠風越發的不敢相信這竟是自己認識的那個秋兒。她舌燦蓮花,將宮外之事說的驚險萬分,甚至連他都覺得她同二皇子是真的遇刺了。
可陸遠風知曉,如果真是鎮遠侯派人行刺他們倆,估計連活命的機會都沒了,又怎麽可能穿戴如此整齊的出現在這裏?
等她將事情盡數說完了,整個廳內安靜的隻能聽到朝臣們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秦仲在牢中自盡之事仍在眾人心頭,這鎮遠侯是秦仲先夫人的小舅子,兩人的關係很是微妙,若說鎮遠侯有反之意,也不無可能。
可秦仲死了之後,當年某亂之事也被皇上壓了下去,不了了之。甚至秦仲還葬在了京都城朝臣富紳才能安葬的陵園內,誰也不知道皇上對這件事到底是怎樣的看法。
今日這秋娘子當著所有朝臣的麵將鎮遠侯扯出來,卻分明是將矛頭指向了已經家破人亡的秦仲一家。秦仲和秦妙雪雖然死了,可作為秦仲女婿的陸遠風依舊還在。不但在,還頗得皇上的賞識,又和太子走的很近。
這一招可不謂之不高明,一箭三雕。
皇上是眼睛平靜的瞧著座下的朝臣們,目光一點一點的移動,卻像是一把刀子,在眾人的麵皮上一點一點的刮過。座上的朝臣們恨不得將自己隱匿在灼灼的燭光裏,和此事扯不上半分關係。
秋娘子略微低著頭,看著竟然沒有一點懼意。
“陸愛卿,此事便交於你徹查。”許久以後,皇上的聲音才傳來。
眾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覺得詫異不已,他們怎麽都沒想到,皇上竟然將此事交與陸遠風。
就連秋娘子麵色也僵了片刻。
這天子之意,向來難測。
“好了,喜慶的日子不提那些,笙樂起。”皇上轉頭的吩咐宦官的時候眼神若有似無的掃了一眼二皇子。
二皇子心頭猛地一凜,也明白了皇上的意思。
皇上雖然沒有當眾責怪二皇子和秋娘子,可他將此事交與陸遠風,就說明他壓根不信秋娘子的鬼話,更不相信此事會和鎮遠侯或者太子有什麽牽扯。
在無人看看見的衣袖下,二皇子的手握成了拳頭。
他這個父皇,眼裏從始至終就隻有太子,沒有他這個二皇子的半分位置。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他不顧父子之情了!
一場國宴,每個人都吃的心不在焉,個個心裏都有自己的計較。
這天,怕是要變了。
賜婚的聖旨是在年後到尚書府的,那日陸遠風剛剛祭拜完秦妙雪和秦仲的靈位,甚至來不及換下素白的孝衣,傳旨的公公就已經到了內堂。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