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罪臣之女,你們抓她啊!”秋娘子像是得了失心瘋似的,朝著一幹侍衛大吼大叫。
“那可是當朝雍和公主!”有人瞪了她一眼,“你一個將死之人,還想多幾條罪責嗎?”
“雍和公主?”秋娘子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也立刻知曉今日之事不是她將一幹人等請入局,而是自己入了秦妙雪的套。
這秋娘子若是生成男兒,定也有報效國家之大誌的。可惜她竟生成了女兒身,又生在了鄉野,偏偏又遇上了無甚大作為的二皇子。
有了這契機,她自是緊抓住不放的。她陪在二皇子身邊替他出謀劃策,看似是為二皇子考慮,可其實存了什麽心思,誰都不知曉。
知曉秦妙雪便是雍和公主後,她不再喊叫,隻是直勾勾的盯著秦妙雪看,看的一幹人等後背發毛,偏偏秦妙雪臉上的神色半分都沒變過。
論膽色論才華,她秋娘子都遠遠不是秦妙雪的對手。從前秦妙雪在她手上吃了許多的虧,不過是因為秋娘子拿捏住了秦妙雪的軟肋。
一個人一旦沒了軟肋,周遭的一切便再也不會成為她的阻礙。
據聞秋娘子被抓的當晚,在牢中麵對二皇子時,依舊舌燦蓮花,讓那二皇子將罪責攏到了自己身上,她自己卻撇了個幹幹淨淨。
京都城戒嚴了大半個月後才重新開宮門,據聞皇上因自己的親兒叛亂之事大為打擊,全權將宮裏宮外的事宜交給了太子打理。
有人說那日二皇子叛亂之時,太子的生母替皇上擋了刀子,至今生死不明。也有人說,擋刀的明明是雍和公主的駙馬,刀子穿胸而過,那駙馬當場就死了。
京都城內你一眼我一語,將故事說的惟妙惟肖,竟像是他們親眼所見似的。
待眾人說的差不多了,這才將話題扯到雍和公主身上。
畢竟那是她大喜之日,這死了駙馬不說,還牽出這麽大一樁事來。
“你們竟不知道嗎?”有人突然出聲插進來。
眾人一愣,也沒管他是誰,徑直問:“知道什麽?”
“那雍和公主當日也死了,她同那駙馬,隻能做一對鬼鴛鴦了。”那人長得幹癟細瘦,一瞧就是山野間的糟老頭。
眾人自是不信的,“你且說來聽聽。”
“那日大婚後,公主陪著皇後去那二皇子的公主搜查餘下的叛軍,巧遇二皇子妃刺殺皇後,她上前一擋,同樣也是一刀穿胸而過,當場就死了。”那老頭一邊說著,一邊搖頭歎息。
“你怎的知道?”有些半信半疑,“你這篤定的模樣,莫不是親眼瞧著事情發生?”
“倒是不曾。”老頭嘿嘿一笑,“隻是我家有個侄兒,恰好在太子身邊當差,回家同我說道了幾句而已。”
眾人一聽,加上這老頭說的有理有據,自是信了,還在那感歎:“這公主和駙馬不愧是一對,同一日死了便罷,就連那死法都是一模一樣的。”
“可不是,福薄啊,年紀輕輕的就死了。”
在眾人感歎中,幹癟老頭微微一笑退出人群,樂得逍遙的在京都城大街小巷裏轉悠。
走了不到片刻,便有一黃口小兒匆匆趕來,“師父,那陸遠風醒了!”
“好咧!隨師父回去瞧瞧!”
老頭微微一笑,可不正是清水村那出了名的神醫,孫老頭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