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翻手機才發現,她居然沒有路慕楓的電話號碼,她和路慕楓好像沒通過電話。
她頹廢的跌坐在地上,心裏想著的是等半個時再打夏迎藍的電話。
母親隻能暫時交給夏迎藍,至於官司麽?也隻能麻煩夏迎藍找路慕楓幫忙,看能不能幫她請個律師。
律師很貴,她不敢奢望請大牌律師,能幫她找一個誌願者律師也好。
雖然知道打贏官司的希望極其渺茫,可她總歸也還是不死心,她是真的正當防衛啊。
負責看守她的女警察見她頹敗的樣子就忍不住她:
一個智障,他就算真的要強你,他又能做得了什麽?
大不了也就是被他給胡亂弄一通就算了,你你能吃多大的虧呢?頂了就當自己被狗咬了一口得了?
現在好了,你還正當防衛,可你用磚頭把人都給砸成植物人了,你這是正當防衛麽?
再了,你又有什麽證據能證明那智障當時強-暴了你?
退一萬步講,你即使要正當防衛,怎麽著也得等他進去了之後是不是?
他進去了,那樣你就可以留下有利的證據,證明他的確是性侵了你,即使你把他砸死了,也是防衛過當不是?
你你,這拚死拚活的為誰守住自己的清白?
而當今這個社會,連初都不值錢了,清白又算個毛啊?
現在的男女結婚,誰還會在乎對方之前有沒有過性行為啊?
誰又會因為對方從來沒有過性行為而高看她幾分呢?
這名女警察她的時候,安瑾年就一直低著頭默默的聽著。
她知道她的確是傻,比那智障男還要傻,沒有足夠的足智多謀和足夠忍耐力。
女警察問她,為什麽不肯多等幾分鍾再砸那塊磚頭呢?
她不知道,真不知道,當時的她根本不能接受猥瑣男的行為,根本也不願意猥瑣男進入自己的身體。
別多等幾分鍾,就是多等一秒鍾她都不肯?
為誰守身如玉?
誰又把她放在了心上?
誰又會在乎她這樣傻乎乎的寧可犯法也要守住自己清白的行為?
想到這裏,安瑾年隻覺得無比的心酸。
剛剛女警察問她,通知家屬沒有?
等下有沒有人來保釋她?
安瑾年沒吱聲,這個世界上,她唯一的家屬是在醫院裏剛剛蘇醒過來的母親,她現在出這樣的事情最不能告訴的就是自己的母親。
萬一母親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再次暈過去成植物人怎麽辦?
保釋?那得多大一筆錢?
別夏迎藍家沒有,就是有,也不可能拿來保釋她,畢竟她跟夏家沒任何關係。
女警察見她默不作聲,知道她的境況肯定很糟糕,終於也不再她了。
如果中午沒有人來看她,估計下午就要和別的嫌疑犯一起送到看守所去了,你還是趕緊想辦法吧。
女警察到底心軟,看她這麽年輕一女孩子,忍不住又提醒著她。
“謝謝!”安瑾年真誠的給女警察道謝。
雖然女警察幫不了她什麽,可到底,在這派出所裏,也算是唯一關心過她的人。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