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女將軍成親晚

我娘在邊關，如果我去，她肯見我嗎？或者避開？ “餘珍，餘珍。”常玨搖了搖我的胳膊，“你在想什麽呢，喊你你都聽不到。” 我收回目光，微微一笑，“我在想，那個女將軍究竟長得怎樣，她究竟是怎樣一個人物。” “人長得很漂亮，看起來很幹淨，沒有淩厲之意，笑起來很溫柔，一點沒有殺場征戰的風霜煞氣。”常玨脫口說，“和母後完全不同，不過母後原本就比女將軍大幾歲，又出嫁早，女將軍成親晚，記得九王爺九歲時她才嫁給你爹。” “那時女將軍還是回京城的吧？”我隨意的說，“怎的後來就突然不回京了？” 常玨猶豫一下，歎了口氣，輕聲說：“舊事不要去弄清楚了，我也不是太清楚，隻是聽爹娘偶爾說起過幾句，你爹最清楚，他也是為了你娘吧，他是真的很在乎你娘，女將軍挺無辜，但具體怎樣的情況，我確實不知道。” 我歎口氣，“我爹也是夠虛偽的，總覺得他有時候還是會從自己得失的角度考慮問題，他能把我嫁給九王爺，不要說什麽不得已，他不過是權衡得失，選擇了一個對他最有利的選擇。” 常玨卻似乎不願意再談這個話題，有些沉默，我便也不再說話，看著院落裏的景致，突然想起之前對這個院落的感慨，竟似乎是第一次來一般，心裏頓了頓，常玨再麵上看著溫和無害，到底是太子妃，怎麽可能愚笨。 “以前過來從不覺得景致好看，今日到有幾分合了眼緣，雖是風雪剛止，樹梢枝頭的落雪卻如花兒一般美好。”我低聲細語，“掩了霸氣多了溫柔。” 常玨點點頭，“昨晚一夜風雪，今早剛止，但天色陰鬱，少不得還會再起風落雪。” 我看了看她隆起的腹部，輕笑道：“來這裏的路上聽九王爺說，太子爺每次宴請袁小將軍，必定是比武喝酒加拌嘴，你如今身子笨重，眼見得就快要生產，聞不得酒氣，耐不得聒噪，到時候還是尋個理由避避的好。” 常玨點點頭說：“以前袁小將軍過來，我都是坐坐，聽他們說話，一盞茶的時間就會離席，到時候咱姐倆到暖房說話，我得了一盆極稀罕的蘭花，你瞧見了一定喜歡。反正他們爺們談天說地，咱們也插不上嘴，一年到頭也不過一兩次，咱們不在也不算是失了規矩。” 我點點頭，心卻想著如何留在酒席之上。 等我們沿著小徑慢慢走回到剛才離開的地方，太子和袁璟以及九王爺已經在一處小亭子裏坐下，桌上擺了酒菜。 “正準備吩咐人去叫你二人過來，到巧。”太子樂嗬嗬的說，“常玨，如今你身子不方便，就別在這兒坐著了，餘珍在這裏略坐坐就過去陪你說話。” 當著太子和九王爺的麵，常玨不敢說不行，隻得施了禮衝我使了一個眼色示意我不要坐太久，然後搭著隨行奴婢的胳膊緩步準備離開，我略點點頭，在九王爺身旁椅子上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