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舊院時,已近黃昏。
清末正在院中打水,抬頭一看,這場麵……吃驚!
清連一個人扛著三個被褥卷,累的滿頭大汗,呼哧帶喘。
後麵,清台背著沈青。她似乎病了,臉色很蒼白,頭垂靠在肩膀上,不動也不說話。
清末站在井邊,打滿了水的桶“噗通”又掉回了井中。他急忙跑過去看沈青,幫著拎被褥,幫著開門,幫著鋪床……
清末今天特別勤快!特別熱情!
給三個人一人倒了一杯水,然後走到床邊,打手語問她怎麽了?
沈青倚坐在床邊,寫字告訴他:“我病了,回來養病。”
他眼中的神采淡了兩分,點點頭就出去了。
傍晚吃飯時,清連端來的粥,她隻喝了幾口,就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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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她睡得並不安穩,時而病痛,時而夢魘。
黎明剛剛破曉,她在睡夢中被一陣刺痛弄醒。
解衣查看,胸口處聚集成了拳頭大的一團黑血,這是蠱毒,劃開皮肉把這股毒血放出去就好了。
沈青忍著疼痛,從牆邊拿過來一個盆。
解開胸衣的襟繩,趴伏在床沿邊,胸口對著地上的盆,用提前準備好的銀刃劃破皮肉。
冰涼的刺痛,讓她一陣陣的戰栗和寒冷,血滴答滴答的滴入到盆中。
這般歹毒的合歡蠱,總算是解了,師叔再不用受折磨了。m.X520xs.Com
滴答、滴答、一滴滴的血,她痛的額頭上都是冷汗,可是腦海中浮現的人還是冰玉。
理不清,斬不斷,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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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大家都起來了。
清連在外敲門,關心的問:“清青,你起來了嗎?今天好點了嗎?”
“嗯,我沒事,躺一會兒。”
又過了半個時辰,該吃早飯了。
清連敲門進來,“我給你打水洗漱。”
他回去一看,盆呢?
沈青:“呃,我早上洗過,盆放外麵了。”
清連凝重皺眉,不是因為盆的事,而是這屋裏有一股血腥味。
他向沈青的臉上看,哎喲,怎麽比昨天還糟糕了。
沈清的臉色慘白,唇瓣也沒有血色。她雖然裝作若無其事的微笑,但明顯病態的更厲害。
“清青,你這是怎麽了?身上哪不舒服,咱得下山找大夫。”
“不用,沒事,我真沒事,我躺一會兒休息休息就好了。”
清連才不相信呢,可是他問了幾遍,沈青就是敷衍說沒事,明顯是隱瞞。
清連躊躇,眉頭緊鎖,但終是沒再問什麽。
這兩年的相處,他們情同一家人,稱呼上是師兄弟關係。
但本質上,心理上,清連還是認沈青為主子。如果是主子不願意說的事,奴才哪能一直逼問。
所以他明知道沈青有事隱瞞,甚至懷疑沈青身上有傷,他也沒有辦法。
但是另一個人,就不一樣了。
清末端著飯站在門口,他也嗅到了這屋裏的血腥味。
沈青把盆藏在床底下,她實在傷口太痛了,沒來得及去處理這個盆。
她坐在那,被子拉的很高,蓋住胸前,隻露出臉和手臂。
清末端來早飯,她做手語指了指旁邊的桌子,意思是:先放那吧,我一會自己去吃。
她一邊比劃,一邊下意識的抓緊胸前的被子。
清末將飯放到桌子上,然後他轉回身盯著沈青。視線落到她的臉上,又下移,注意到她身上的被子。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