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兒沒敢出門,將窗戶掀開一條小縫,偷眼覷著往外看,發現院子裏頭多了兩個穿著黑衣的男人,被狼牙追著趕著撕咬了好幾口,皮開肉綻痛叫出聲,聽起來可憐極了。
廢莊在十裏坡,這附近除了農戶之外,極少有外人過來,想想明日就是盼兒出嫁的日子,今夜莊子裏突然出現了兩個黑衣人,明顯就是不懷好意。
狼牙不愧是褚良養的大狗,直將兩人咬的渾身是血,最後再也跑不動了,跌坐在榕樹底下。
盼兒將衣裳穿好,從屋裏走出來,一雙大眼兒警惕的盯著淒慘極了的兩個男人,問道:“你們兩個為什麽來這兒?”
“我二人是外地過來的行商……”
滿臉不耐的擺手,盼兒撇嘴道:“你們要是不說實話,那我可走了……”邊說著盼兒便用小手輕輕撓著狼牙的下巴,那處的毛發比別的地方稍微柔軟些,摸起來雖然紮手,但卻暖乎乎的。
狼牙犬齒上還沾著碎肉,血腥味在夜裏十分明顯,讓盼兒喉嚨堵得慌,差不點嘔出來。
兩黑衣人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裏看出了猶豫和掙紮,辦砸了主子交代的差事沒好果子吃不假,但要是不說實話,怕是連命都保不住了。
狼牙張著血盆大口,森白的牙齒在月光下泛著陣陣寒光,讓人看著就覺得心驚膽寒。
“姑娘,不是我們兄弟倆非要過來,是狀元郎非要請您去府裏做客。”
藏在袖中的手一緊,盼兒裝作若無其事道:
“狀元郎為什麽要請我過去?”
兩個黑衣人急的抓耳撓腮,他倆也不清楚原因,不過仔細看看這林姑娘,不愧是要嫁到定北侯府的,皮膚白的跟剛出鍋的熱包子,前凸後翹的,上了炕指不定有何種銷魂滋味兒,狀元郎對她念念不忘,也是情有可原。
狼牙的叫聲傳出老遠,周莊頭著急忙慌的跑了過來,一看到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兩個男人,黝黑的臉上露出猶豫,問:
“姑娘,他們怎麽處理?”
盼兒心裏恨透了齊川,不管這兩個人是不是他派過來的,估摸著跟齊家也脫不了幹係。
她明日就要成親,嫁到定北侯府,本來盼兒的名聲就不好,跟人和離過又在婚前生下了小寶,要是成親前一晚被人擄走,就算褚良還願意娶她,這樁婚事怕也成不了了。
明明是齊川想要攀高枝兒,娶了嬌滴滴的相府千金,為什麽還不放過自己?
想到那個男人的險惡用心,盼兒氣的渾身直打哆嗦,恨恨道:“把他們兩個關到柴房裏,等到事情忙完了,直接交給褚良。”
周莊頭是忠勇侯府的人,但也聽說過定北將軍的手段,心知將這兩個交給定北將軍,肯定是最好的法子,索性也就不費心了,直接從倉房裏找出了兩根結實的麻繩,將他們胳膊腿兒都給綁上,拖到了柴房裏頭,上了藥止了血就走了。
而盼兒被折騰了一通,回屋是越想越氣,坐在桌邊恨得眼睛都紅了,她上輩子就沒過過好日子,先是沒了娘,後來又在破廟裏活活餓死,而齊川中了狀元,想必是美人在懷,前程似錦,比她好了不知多少倍。
喘息聲重了不少,飽滿的胸脯都在不斷起伏著,不過因為明天要嫁到定北侯府,盼兒也不願意再想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脫了身上的衣裳,倒在床上便睡了。
大清早盼兒是讓翠翹這丫鬟給叫起來的。
先前定北侯府送了聘禮,雖然攏共沒有幾車,但裏頭卻裝了不少金銀,還有些壓箱底的銀票。
畢竟盼兒先前跟齊川和離過,乃是二嫁之身,要是將婚事鬧的太過張揚,對她跟小寶來說,都不算什麽好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