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閬雙手捂胸, 滿臉驚恐:“你……你,想要做什麽!”
陸灼霜笑而不語,緩緩逼近:“你猜呀。”
一聲慘叫劃破天際。
陸灼霜慢條斯理地擦著劍。
梅有謙便在這時候匆匆趕來。
平日裏見人三分笑的他表情嚴肅, 看也沒看呈大字型被綁在樹幹上的漳閬,開門見山地與陸灼霜道:“鐵柱他們遇險了。”
陸灼霜擦劍的動作一滯:“什麽?”
梅有謙長話短說, 簡單地敘述了現在的情況。
孤獨鐵柱每日都會與梅有謙通信, 三日前, 她突然失去音訊,梅有謙在這期間一連給她寫了數十封信, 卻一封回信都未收到。
這種情況可不單單是梅有謙一人遇到,其他幾人的師父也紛紛與自家弟子失了聯。
門派已遣人去尋這幾名弟子。
梅有謙始終放不下心, 再三斟酌, 還是決定來找陸灼霜,一同結伴去豫州看看。
陸灼霜收好劍, 正要啟程。
漳閬扯著脖子在她身後喊:“陸灼霜!你這個負心女!提起裙子就不認人了!本宮還被你綁著呢!你這是要去哪裏啊~”
梅有謙這才發現, 陸灼霜院子裏竟還有個人。
他下意識朝那人所在的方向看了眼, 然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那是一個身量頗高的男子,右臉高高腫起一大塊, 雖已被陸灼霜揍得辨不出原貌, 卻也依稀能辯出,是個相貌不錯的美男子。
此時的他, 正衣衫不整地被人綁在樹上, 華貴的金色衣袍早已被撕成條狀,鬆鬆垮垮地掛在他身上,透過那無法蔽體的衣袍,隱隱約約還能看到他白皙肌膚上的點點淤青……
此情此景, 很難不叫人想歪。
正當梅有謙發愣之時,陸灼霜目光一凜,再次拔出了熄染劍。
陽光恰在此時穿透雲層,照在劍上,熄染折射出耀目的光,一晃一晃。
梅有謙登時反應過來,聲嘶力竭道:“師妹!萬萬不可……”
正當他尾音落下之際,白光一閃,綁住漳閬的繩索霎時散開。
陸灼霜
收劍入鞘,一臉莫名地望著梅有謙,刻意壓低了聲音與他道:“師兄與他有何過節?為何不能放他?我這裏還有一根更結實的繩索,再將他捆回去便是。”
梅有謙臉莫名發燙。
漳閬也已揉著手腕走來,與梅有謙對視半晌,二人同時開口道。
“這位想必就是霜霜的三師兄,梅有謙梅長老罷?”
“不知……這位是?”
漳閬含情脈脈地望著陸灼霜:“在下不過是個可憐弱小且無助的愛慕者罷了。”
陸灼霜側頭,斜著眼睨他。
漳閬見之,又捂著嘴,開始嚶嚶啜泣:“霜霜你真是好狠的心呐!”
陸灼霜默默收回了目光:“師兄,別管他了,我們走。”
太阿門距豫州甚遠,即便是陸灼霜、梅有謙這等級別的大佬,禦劍飛去也得花上一整天的工夫。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