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铖猛地一回頭, 來人竟是漳閬。
他一改往日的不正經,神色凝重地望著伏铖:“你這是在做什麽?”
伏铖既不言也不語,隻冷冷注視著他,
漳閬又顰著眉, 掃了眼臥在地上的屍首:“人是你殺的?”
伏铖仍不說話,隻眯著眼打量他。
寂滅一下就看穿了他的心事,勸阻道:“以你如今的修為必然是殺不掉他的, 還是想辦法蒙混過關罷?”
伏铖清了清喉嚨, 麵上一派從容:“我也是剛到此處。”
語罷, 他抬手指向不遠處的幹草堆:“我與師父在此處用的晚膳, 回到住處才想起, 落了些東西在這裏, 我便匆匆趕了過來, 卻不想,竟會在此發現兩具屍首。”
伏铖這謊說得滴水不漏。
漳閬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幹草堆上的確殘留著烹煮的痕跡。
他又盯著伏铖的臉看了好幾瞬,半點破綻都尋不出。
漳閬並未親眼目睹伏铖殺人的過程, 他之所以會跟來, 不過是臨時起意,好奇這小子大晚上的跑來這裏做什麽, 既如此,便也不曾將伏铖往窮凶極惡那方麵去想。
伏铖的話,漳閬信了大半,可他偏偏就看這小子不順眼。
同樣身為男人, 他又豈會看不出伏铖的心思?
一想到他與陸灼霜以師徒身份朝夕相伴,卻時刻覬覦窺視著她,漳閬便覺渾身不舒坦, 心中似有一團火在燒,愈燒愈旺。
有些話,陸灼霜在時不便說。
如今,陸灼霜既不在,漳閬索性把話挑明了去與伏铖道。
“你我之間本無獨處的機會,而今既已撞上,我便已長輩的身份告誡你一句,為人弟子,首先要做的是本分。”
他話才說一半,便被伏铖截住話頭:“可我這人生來就不知何為本分。”
少年眉頭微挑,明明在笑,笑意卻不達眼底,帶著十二分的惡意與挑釁。
漳閬何曾被人這般對待?除了陸灼霜,又有誰敢去觸妖族皇子的黴頭?
他氣到極致,口不擇言道:“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真以為霜霜待你特殊是把你放在了心尖尖上?你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替身罷了,若不是與溫毓生得有幾分像,她會這般待你?”
伏铖的笑頓時僵在臉上:“你說什麽?”
漳閬見他神色驟變,隻覺解氣,說出來的話愈發尖酸刻薄:“你都做了十多年的替身了,竟還一無所知,嘖嘖,真真是可悲可歎呐。”
聰慧如伏铖,對此又豈會毫無知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