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妮剛要推開車門下去,手機正好響了起來,還是關立智的。
陸大妮心裏頓時一愣,不敢當著文舟的麵接聽,立馬推開門走了出去,直到走出去幾步遠,她才接聽了電話。
文舟放下車窗,順著風仔細聽著陸大妮的聲音,隱隱約約聽到她又在叫“關叔叔”,眉頭不由得又皺起來。
陸大妮邊走邊接電話:“關叔叔……不用了,有車送……嗯,一個朋友……好……到了深圳再聯係……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陸大妮轉頭往後看了一眼,發現文舟正定定地看著她,深邃的目光裏帶著深深的無法言說的憂鬱……
她的心口不由得又一陣發緊,然後加快了腳步,匆匆上樓去了。
坐在車裏的文舟一直定神地看著大門口陸大妮消失的地方,腦海裏是自己那天衝進她的住所,強吻上她的那個畫麵……
他和陸大妮之間由吻開始,到吻結束。
愛上她就是因為深夜裏她對他情不自禁的醉吻,那個深夜,他對她一見傾心,從此心心念念都是她,無時無刻不在想她。她的每一次危險,他都有心理感應,總是能第一時間預測。
他本以為,他豁出命去愛的陸大妮,也一定能對他有同樣的感應,他本以為,他強勢的進入,能讓她對他臣服。
沒想到,她是那麽倔的一個女孩兒,明明心裏有愛,卻偏偏要對他抗拒!
而他,卻不知道這份阻力來自哪裏?究竟是什麽讓她不能堅持自己的內心?是過去的情傷?還是現實的幹擾?
如果她和關立智不是男女關係,那又能是什麽關係?如果不是有人刻意在阻止她和他在一起,她一個正當大好年華的女孩兒,為什麽要拒絕愛情?
為什麽?
任由文舟怎麽想,他都想不明白,看不清楚,陸大妮在他心裏,真正變成了一個看不懂的女孩兒。
十多分鍾後,陸大妮換了一身休閑服下來了,背上背著一個小小的旅行包。
往高鐵站去的路上果然大堵車,走走停停,半個小時走了不到兩公裏。
“鳳洲這個小城市很少堵車,但是一遇上節假日堵起來也不比北上廣差——”文舟笑道,“出城的和進城的都很多。在鳳洲工作的外地人都趕回來過節,加上很多來鳳洲旅遊的人,所以進城的人多;鳳洲本地的年輕人又忙著外出旅行,所以出城的人也多。”
為了緩解車內有些壓抑的氣氛,文舟開始自說自話了。
“鳳洲高鐵站平時的客流量就挺高的,往返深圳的車子每天對開三十七趟,卻依然一票難求。”陸大妮說,對這個高鐵站她還是有所了解的。
“對。鳳洲往來深圳的人特別多,加上這個高鐵站又是三市共用的,所以很繁忙。”文舟說。
兩人聊了幾句,又陷入了沉默,現在似乎都找不到合適的話題了,不像以前,兩人聊天很隨意,什麽都可以談,一旦沒有話題了,這麽狹小的空間裏,確實有些尷尬。
文舟隨手打開了汽車音響,一首有些憂傷的音樂響了起來:
聽見冬天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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