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豐進警局後一直想要親自見到吳箏,起初吳箏住院傅時半點不商量地拒絕了,現在出院,傅時自然不會霸道地替吳箏做決定。
一切發展得太出乎意料,雖然沒造成傷害但並不是因為對方放棄,而是因為傅時謹慎,吳箏無法說服自己平靜地麵對加害者。
“既然不想見,就別去。”傅時無條件地站在吳箏的立場,考慮她的心情。
吳箏考慮再三:“我想問問他,到底是誰讓他這麽做的。”
傅時對常豐能說出實話不抱幻想,但是警察有警察的做法,他有他的方式,警察必須講究切實的證據,而他隻需要一點點蛛絲馬跡,就會跟著線頭一直扯下去,尤其是在調查到那兩個意圖不軌的人來自南方某省,曾在魏薇父親的公司當過保安,前段時間剛被辭退後。
傅時對魏薇並沒有多深的印象,但他能看出這個女人對吳箏的敵意,一切在他看來已經足夠明朗。
傅時陪同吳箏見了常豐,不過短短幾天,那個在工作室穿得幹淨體麵的青年頭發蓬亂,下巴冒出了胡茬,雙眼血紅而呆滯,他見到吳箏的刹那激動地站起來,又被身後的警察死死按下。
“吳老師,吳老師!我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他說著不顧一切地想要下跪,卻擺脫不了警察的鉗製。
吳箏坐在玻璃窗外目光複雜地看著他,直到常豐意識到這樣做無濟於事終於安靜下來。
他眼淚鼻涕齊下,雙手緊緊地扒住窗戶,哭得可憐至極:“吳老師,都怪我一時糊塗!我隻是想就常宇而已,我從小一直把他當弟弟,我不想就這麽看著他毀了……那藥……那藥不是毒藥,沒有傷害的!”
“吳老師,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後會好好幫你的,求求你跟警察說,跟警察說放過我吧!”
吳箏閉了閉眼,疲倦道:“我是不是看起來心很軟,也很蠢?”
常豐瞪著眼睛噎了一下。
“還是你們以為害我是一本萬利的買賣,成功了可以有享不盡的好處,失敗了我也會輕易原諒?”
常豐嘴角囁喏著,下意識拚命搖頭:“不……不……”
“是誰讓你做的?”吳箏靜靜地看著他,“我隻問你這一個問題,我也告訴你隻有招出幕後主使,你才有減刑的機會,要不要說出真相在你自己,我給你三十秒的時間。”
她說完就真的再也沒開口了,看著手表的指針,等著三十秒過去。
每一秒都在常豐腦中無限放大,他心跳快到極致,思緒一片緊張混亂,每一秒過去就像是在下最後通牒,就像在告訴他這是他唯一的機會,如果錯失……
“最後三秒。”吳箏淡淡地提醒,已經做好起身的準備。
常豐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折磨,脫口而出:“我不認識她!但我能聽出她的聲音!”
在常豐口中,他的確是不認識也沒見過幕後主使,隻知道是個身穿黑衣戴著帽子口罩的女人,這個線索幾乎等於沒有,卻沒想到傅時拿到了魏薇的錄音讓他辨認。
聲音經過錄製在播放會有些許失真,但常豐對魏薇那種甜膩中夾雜著怨恨的聲音異常清晰,當下就咬定指使人是魏薇。
雖然如此,這個證據並不能作為警察抓人的證據,而且那兩個嫌疑人也一口咬定沒有主使,把罪責攬在自己身上,所以一時對魏薇還毫無辦法。
這件事先按下不提,因為沒過兩天就是魏薇和孫蔚的訂婚宴,傅時和吳箏赫然在邀請之列。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