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回譚家老宅的路,江彥丞開車依舊平穩,汽車電台開著,裏麵播放著熱點新聞——
“近日,仁信醫院涉嫌卷入假藥案及受賄案,事件曝光後,引發受害者家屬的強烈不滿。更於13日淩晨爆發一起惡意殺醫案件,犯罪嫌疑人陳某因不滿醫院對其母親的死亡及賠償問題,持刀進入醫院,偶遇骨科陸醫生,陳某殘忍用刀刺入陸醫生心髒……截至目前為止,陸醫生尚未脫離生命危險。該惡意殺醫案件造成極壞的社會影響,有關部門正在進一步調查中……”
一直到熱點新聞都播完,車內也沒有人說話,兩個人的情愛在生死麵前似乎不值一提,說多了就是矯情。
譚璿垂著眼眸,新聞裏也報道了她——那個險些被割喉的無辜群眾。
見過了生死,她才發現,她寧願從娛樂新聞裏獲悉身邊人的消息,而不希望從社會熱點和法製節目裏聽見他們的名字。
三伯父那邊沒有打電話來,說明陸翊還沒醒。
譚璿握著自己的新手機,不知道該不該撥過去問。
江彥丞蹙眉:“寶寶,等我們的事解決,老公陪你去醫院看看,嗯?”
“嗯。”譚璿點頭,又笑開:“我跟我媽說了,我們快到了。”
從來沒有哪一次回譚家老宅的時候,心情如此沉重,哪怕是江彥丞第一次去譚家見家長的時候,也僅僅是忐忑而已。
二十分鍾後,車開進了譚家老宅。
沒有太多客套,也不見往日的歡鬧,迎接他們倆的是蕭瑟的門廳和明顯憔悴了的家長。
明明已經到了午飯時間,也沒開飯的意思,譚老指著一旁的座位,對江彥丞說:“小江,坐吧。”
譚璿還握著江彥丞的手,爺爺隻對江彥丞客套,跟她沒什麽好客套的,看了她一眼,便不再管她。
客套是對外人才會有的。
“小七,你也別拽著他了,找個地方坐著,要不然你就出去。”
說話的是譚白,一點不含糊,幹淨利落。
整個客廳裏人也不多,譚家的兩個孫子譚嚴和譚白都在,女婿從程實到陸翊都不見蹤影,唯一在的這位即將麵臨著審判。
譚璿看了一眼她媽:“我……”
林清婉站在一旁,這次沒再幫著江彥丞說話,也沒給譚璿什麽眼色,她很平靜,隻是道:“小璿,你坐下吧。先聽你三哥說。”
穩重靈活如江彥丞,此刻隻能聽話:“謝謝爺爺。”
他不再握譚璿的手,輕輕捏了捏,便鬆開了。他居然不敢再牽她的手。
譚璿哪兒肯走?
江彥丞坐下,她也找地方坐了,她不能走。
“好了,廢話不多說,我們直接進入正題。”譚白說,他仿佛是這場審判的主持人。
“我們家也不是什麽事兒都管,但你畢竟跟小七領證了,你的事兒我們就不能不管。我之前應該告訴過你,我們家的姑娘不可能任人擺布,尤其是小七,她涉世未深,不知道你背後藏著的東西。下麵呢,我問,你答,當然,允許狡辯,你有說話的權利。”譚白彎起唇。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