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對，瘋子

厲笙琛再靠近喚了聲，蘇眠像是沒有聽到，繼續大叫著“啊啊啊！” 她把自己的身體抱得很緊很緊，那個樣子看得厲笙琛的心一陣陣縮著痛 “蘇眠！”厲笙琛伸手過去，將著蘇眠抱在懷裏，他還沒有開口說話，蘇眠朝著他的手臂咬過去。 她下口的時候很狠，厲笙琛感覺到自己的肉都要被她咬下來。 “蘇眠！” 他想推開蘇眠，可是根本扳不動她的人，手臂的痛意迅速地蔓延到心髒 “快！”外頭的醫生看到厲笙琛被蘇眠咬得肉快掉下來，馬上衝進來處理。 他們將著注射器紮進蘇眠的手臂上，慢慢地她鬆開了嘴，嘴裏全是豔紅的血。 再看厲笙琛的手，那肉真的就快掉下來。 “你們給打了什麽！”厲笙琛顧不得手臂的痛楚，冷聲問醫生。 他看著蘇眠，蘇眠被他們用繩子綁起來，她正笑嘻嘻地看著他。 雖然那雙眼睛看不見厲笙琛，可是厲笙琛被她看得全身發冷。 “鎮定劑而已。”醫生回道。 在一旁，看著醫生把蘇眠按在床上，她那雙空洞的眼眸看得他的心一陣陣地揪緊發痛。 隨著藥效的發揮，她慢慢地安靜下來。 醫生見她不再鬧，把她鬆開，她就這麽躺在床上，盯著一個地方，癡癡地笑著。 她很瘦，整張臉削瘦削瘦的，嘴裏還流出厲笙琛的血，這樣的人讓厲笙琛腦海裏跳出兩個字：瘋子！ 對，瘋子！ 想到這裏，厲笙琛身子一晃，往後踉蹌了幾步。 給蘇眠注射鎮定劑的醫生走到厲笙琛麵前，說道，“厲先生，你還是不要太過靠近她。” “她已經瘋了。” 瘋了？ 厲笙琛重複著，他的喉嚨間突地變得幹澀，眼眶也是如此，心很悶很痛，像是被什麽東西壓著。 蘇眠瘋了，這不是她想要的。 “嗬嗬嗬！”床上的蘇眠突然笑了起來，她也不動，就這麽咧著嘴發笑，厲笙琛再看她這個樣子，突然間受不了，轉過身快速地走出房間。 在走出來後，醫生把房門鎖上。 厲笙琛看著麵前的鐵門以及門上的鐵鎖，想說什麽卻不知道又該說什麽。 “她怎麽會瘋了？”過了很久，厲笙琛問醫生。 醫生看著厲笙琛想說，她怎麽能不瘋。 好好的人被送到瘋人院來，整日和群瘋子在一起，孩子沒了，半夜又不知道遭遇到什麽從樓上跳了下來。 她是被人活活地逼瘋了。 不過，醫生不敢這麽說，他簡單地回道，“受的刺激太大了。” “哦。”厲笙琛應了聲，他站在鐵門外透過窗子看著裏麵的人，她一時在笑一時在哭，瘋瘋癲癲的。 蘇眠瘋了，被他終於逼瘋了。 當初，蘇眠把淩琳害得那麽慘，他憤怒，準備把蘇眠送進監獄去，又得知蘇眠的媽媽竟然讓老頭子搞來一份精神鑒定證明，想免除她的罪行 他恨蘇眠犯了錯還能安然無恙地逃過，所以把她弄到這個地方來。 麵對著她的哭求，他想到的是淩琳滿身是血地躺在地上，那一刀也就狠狠地紮進蘇眠的眼珠子裏。